很快,莫蘭就回來了。
他調查出了結果,神殿裡的神術師,是曾經的巫師。
“我看到了,他們的起手勢是巫術基本手勢,但是釋放的是賜福的神術。”莫蘭說,“這個習慣他們一時改不過來,畢竟做巫師做了那麼多年,做神官才幾個月。”
語氣中不乏嘲諷。
這下子,巫師也有因為神術倒向神那一邊的了,劍術師和巫師從某種程度上來說算是扯平,他們不能理直氣壯指責莫蘭了,這讓莫蘭非常高興。
勞倫冷笑了好幾聲,莫蘭一點都不生氣,反而故意露出笑容。
莫蘭接著說:“每個城都至少有三到五名巫師,我事先查過,盾羊城有五個駐城巫師,三白兩黑,很遺憾,巫師協會已經空了,而神殿裡有三個活躍的神官,看起來都是白巫師。”
勞倫不表示其他意見了,兜帽裡看不清楚的臉黑洞洞地轉向關芙,似在嘲笑白巫師的變節。
關芙無言以對。
不過不管是什麼巫師,他們搞清楚了部分巫師的去向,剩下的巫師下落也很好找。
沒有人逃回北邊,他們最大的可能就是被囚禁起來了。
莫蘭探查了巫師協會,確定已經空無一人。
白天神殿中往來的信徒太多,他們打算在晚上人少的時候再去探查神殿。
莫蘭嘲笑道:“巫師變神官,人都沒變,平民們也很習慣。”
勞倫卻毫不意外,他平靜地說:“他們從來都是這樣。”
作為不受待見的黑巫師,幫助了彆人卻得不到尊重和愛戴,隻有畏懼,他早就知道這片大陸上大多數人是多麼糊塗。
夜探神殿的時候,關芙和勞倫跟著莫蘭一起去。
他們進入聖殿後,聖殿牆上懸掛的九芒太陽突然發出刺眼的亮光。
光芒灼灼,如同烈日。
關芙張開手向外一推,憑空出現巨大的護盾將亮光擋住,光芒射在巫術盾上,發出了滋滋的響聲,好像生肉放在烤盤上。可以想象,如果沒有護盾,換個力量微弱的巫師,隻怕人已經被護符的光芒烤成焦炭了。
關芙默念咒語,手指一旋一握,收緊成拳,那巫術護盾突然麵積變大拉長,形狀扭曲,向著神的護符撲去。
強光一閃隨機沉入了黑暗,關芙鬆開手,取消巫術,牆上鑲嵌的六枚護符瞬間化作齏粉,掉落下來。
牆上隻剩幾個黑洞洞地窟窿。
而光芒大作後,這不同尋常的動靜也很快吸引來了神官。
他們一邊跑進來一邊施術反擊,一隻手裡緊握著九芒太陽符,另一隻手果然做了個巫師的施法手勢。
勞倫一瞬間還以為他們要使出巫術來,但是隻看到炫目的金色光芒撲麵而來,他們用出的是神術。
看來,施法手勢真的隻是習慣動作。
擁有神術後,巫術不再兼容,他們不再是巫師了。
對成名已久的瘟疫之主來說,收拾這三個白巫師他成竹在胸。
哪怕巫術換神術,體係不同,但是強度並沒有在短時間內高到不可思議的地步。
他一個人對付著這三個神官,關芙已經篤定的超一個方向走過去。
她的預言能力讓她“看到”,神殿下方有一個牢獄。
牢裡關著兩個黑巫師和三個劍士。
他們氣息奄奄,遍體鱗傷,顯然是受了不受折磨。
莫蘭提劍擊向金屬欄杆,欄杆卻也發出了亮光,一圈圈白金色的神術符文在欄杆上浮動,起到囚禁的作用。
關芙抬起手準備破解,莫蘭卻搖了搖頭:“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