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芙疊加的厄運,克的各位大能們紛紛上了西天,隻有蕭寒還活著。
不光活著,他修為增長的嗖嗖快。
因為來抓他的人,到他周圍就倒黴死掉了,身上帶的各種法寶,秘術,丹藥,全都成了蕭寒的補給包。
他靠著舔包活了下來,越來越肥,旁門左道什麼都開始學,很快就從築基期跳到了金丹期,身上金光閃閃,裝備齊全。
然而年僅有十八歲的男主,此時還是不成熟,雖然現在還沒出現什麼不良症狀,但關芙已經預測到,再這樣繼續下去,蕭寒的世界觀就要崩潰了。
蕭寒本人是個性格堅毅的人,有目標,有信念感,他的人格金光閃閃,核心就是助人和善念。
在上一輩子,他平平穩穩地生活,沒有外在因素的乾擾,他靠著自己的努力、加上氣運和金手指的加持,還是花了一百多年,才努力修成金丹。他的人格在漫長的修煉生涯中被打磨,早就穩定了下來。
但充滿了重生者和意外的這一輩子,蕭寒從煉氣期到金丹期的時間跨度,隻有不到幾個月。
他現在因為關芙過度使用錦鯉符,厄運纏身,到哪哪遭災,看誰誰就死,周圍接近他的陌生人都想利用他、害他,他已經不再擁有有效且正向的社交,近期整個人都已經開始迷茫了。
他已經永遠不會成為上一輩子的他了。
關芙要趕在他自己把自己開導到奇怪的道路上之前,給他一個目標。
她裝模作樣的歎息道:“寒兒,天一門已經不再是我們的歸處了。”
蕭寒點了點頭,麵色沉重。
那地方從來對他就沒有友好過,他一開始在外門,在天一門的最底層,辛辛苦苦地修煉,才度過了自己的煉氣期,他必須爭、搶、拚,才能勉強活下來。
後來好不容易看到了希望,以為參加了外門大比,就能得到美好的生活,但現實又一次將他碾落到最低點。
這次,他甚至不被當人看待了。
蕭寒很清楚,天一門現在是因為自身難保,所以沒有來人追捕,要是天一門還是之前完好無損的樣子,他可能一輩子都是天一門的狗。
現在想來,他竟不知道自己這一場修仙,到底是為了什麼了。
關芙說:“寒兒,若無歸處,須問何往,你想去哪裡?”
蕭寒說:“祖爺爺,我現在這副樣子,到哪去,又有什麼區彆呢?”
他抬起頭,天上一隻飛過的鳥啪嘰一聲掉了下來,兩條腿伸直,一動不動了。
蕭寒眼神更加灰暗了。現在鳥都不能從他頭頂上飛過去了。
他歎了口氣,想將鳥的屍體安葬,走過去一上手,驚訝:“玄機驚天鳥!”
他把鳥拿在手裡看了看,這種鳥的血肉據說可以增長一個小境界的修為。
蕭寒怔怔的想了一陣,不能讓這隻無比珍稀的鳥被草草土葬了。
他招出水流來,拔毛開膛,準備肚葬。這是對這種鳥最大的敬意。
關芙看著他烤鳥,勉強嚴肅起來,繼續假裝深奧:“寒兒,你可記得,進入天一門之前,你我的約定?”
蕭寒烤著鳥,開始出神:“之前,我跌落祠堂外的池塘,淹的半死,是您救了我。當時,您告訴我,未來我會成為修真界文明的大修士,救一切可救之人……”
關芙打斷道:“翻個麵,快糊了——”
蕭寒就回過神來,把鳥轉了轉:“哦。”然後他接著回憶,“祖爺爺,我……”他突然目光一凝,若有所思地低頭看了看玉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