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甜接到電話的時候有點畏怯。
她盯著這個陌生的電話號碼看了好一會兒。是誰找她呢?很多年之前,自從跟厲雲行糾纏在了一起,阮甜就陷入了追逃虐戀的波折中,本身就無父無母、性格內向的她,早就沒有什麼朋友了。
厲雲行就是她唯一的歸屬,唯一的家。她的手機幾乎隻是為厲雲行準備著的。
手機突然響起來,顯示的又是個陌生的號碼,著實讓她非常戒備。
但電話響了第二遍的時候,她還是接了起來。
不為彆的,隻是她腦子裡突然閃過了吳浩的臉。那天她把電話號碼給了對方。
要是這是他打電話來呢?
把電話放在耳邊的時候,她不由自主的屏住了呼吸,臉上泛起一種不知所措的紅。
然而讓她失望了,對麵是個女人的聲音。
不過知道是個女人,她也放鬆了不少。
“喂?請問你是?”
關芙聽見了一個甜甜軟軟的聲音,帶著怯生生的試探。
“阮甜你好,我是蘇蘇。”
“你、你好?”那邊明顯納悶了。
這人她不禁沒見過,也沒聽說過,上來給她打電話自我介紹乾什麼呢?按道理應高毫無聯係吧。
關芙也覺得很突兀,可她得做任務。
由於蘇蘇的心願就是讓阮甜知道係統的秘密,她也就不必多說彆的,徑直開口:“阮甜,我要告訴你,這世界的秘密。”
“……”
怕不是遇上了個精神病?
“十一年前的厲雲行,出生在省內首富的家庭,是一個恣意妄為,不學無術的富二代,脾氣暴躁,一無是處。”
阮甜一聽皺起了眉毛。就算她說的是對的,可是,可是厲雲行早就改了!現在他的身份地位無一不是頂尖的,常人難以企及,她已經很多年沒聽到有人這麼說他了。
夫妻一體,說厲雲行不好就是說她,阮甜感覺到被冒犯了。
隻不過她自己性子軟,有禮貌,沒有直接掛電話。
那頭關芙毫無自覺,或者說,她完全不在乎,隻是說自己的事:“然而厲氏企業在十一年前,是一直在走下坡路的,按照常理,早應該在十年前宣告破產。但厲雲行接管了公司,並開始對你展開追求。”
阮甜心裡有些不安:“你要說什麼?”
十一年前阮甜還在學校裡,是個不諳世事的學生妹,雖然父母雙亡沒有依靠,需要打工補貼學費才能維持正常生活,可也過得自由自在,無憂無慮。
知道在打工的餐廳撞到了厲雲行。
她的生活就陷入了無序和混亂。
這些她不是很想回憶,因為雖然她對厲雲行有愛,可是卻不足以讓她昧著良心把那些不快說成愉快。
陌生人說起來就更讓她惱火,甚至有些想掛電話。
關芙說:“之後其他私事我不多說,隻是有個奇怪的現象出現了。厲雲行接管厲氏後,一直不曾努力經營,公司卻奇跡般地起死回生,盈利頗多,不僅僅形勢好轉,還能在破產的邊緣從短短三個月有餘力擴張,並不斷增長規模。”
阮甜聽她說這些不耐煩,聲音軟軟的反抗道:“厲雲行或許找到了更有才能的管理人才幫助他……”
“恰恰相反。”關芙就笑了,“厲雲行脾氣一直不好,更不能容忍彆人在他的公司裡對他指手畫腳。他不僅沒有招攬有才能的管理者代為經營,反而將公司的元老,和部分對他不務正業的行為頗有微詞的精英們趕出了厲氏。厲氏變成了一個虛假空曠的殼子,沒有人能夠為他出力,卻一直在盈利擴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