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條命都給她了,還藏什麼。
喜歡就喜歡了。
不是主仆情義,不是將軍戰寵。
是男女之情的喜歡。
是想要她也同樣對他的喜歡。
白英不知宋懷英心中所想,低著頭給宋懷英喂粥,不敢看宋懷英的心口,多看幾眼,她都怕自己心中沉重藏不住。
宋懷英喝完粥之後,看起來精神好了些,“對了英兒,快要到你十七歲生辰了,你想要什麼生辰賀禮呢。”
白英有些心不在焉的道,“什麼都行。”
說起這話的時候,宋懷英不由得想到了當初,小家夥一心認為自己是白虎的時候,陪他過生辰,那個時候的小家夥,想方設法的要做他的女人,想方設法的往他床上爬。
宋懷英突然伸手,摸了摸白英的小腦袋,心想,小家夥怎麼就突然長大了呢。
宋懷英想著這些,那雙赤紅的雙眸裡,居然帶著一絲挑逗意味,對白英道,“你十七歲生辰,我把自己作為賀禮送你,你要嗎?”
白英愣了愣,下意識的點了點頭。
宋懷英突然微微勾唇,彎腰靠近白英耳邊道,“你要是想要,現在就可以過來拿。”
這都是什麼虎狼之詞!宋懷英這個男人,如果真的不在壓製,存心想誘惑誰,在天下哪個女人擋得住。
反正早已認識到自己對宋懷英動心的白英,那是擋不住的。
白英喃喃的道,“怎麼拿?”
或許是因為宋懷英的心血,那些煞氣影響了白英的魂魄,讓白英心底的那些虎性,有些釋放野性。
宋懷英沒想到白英真會傻傻的問,他嘴角的笑意更濃,突然靠近白英,低頭輕輕的咬在白英的耳垂上。
明明一本正經,卻仿佛帶著對白英千般誘惑道,“或許,你可以這樣,給我做個記號,我就是你的了。”
白英隻覺得臉有些紅,卻真的聽話的撲過去,一口小虎牙,輕輕咬在宋懷英的耳垂上,在宋懷英的耳垂上留下了一個小小的牙印。
白英一臉認真的道,“那可說好了,我留下了記號,以後就是我的了。”
宋懷英點點頭,雙目赤紅,嘴角帶笑。
兩人的心開始慢慢靠近對方。
隻不過,除了一個小偷少年,沒有人知道,白英今日對那些普通百姓跪下了無數次。
沒人知道,白英知道自己還要靠宋懷英的心血來活著,心中是怎樣的痛苦。
也沒人知道,宋懷英親眼見到了白雲兒殺他的那一幕。
更沒有人知道,看到那一幕之後的宋懷英,依舊對白英毫無芥蒂,依舊慶幸自己那顆心臟流著的血能救白英。
或許正是因為在光陰長河中看到了,白雲兒殺他的一幕,宋懷英心中反而放輕鬆了些。
如果那一世,白雲兒真的殺了他,那白宏遠的死,就真的扯平了,這樣他麵對英兒的時候,自然能更輕鬆一些。
宋懷英輕嗯了一聲,準備下床,“躺了那麼多天了,你的人現在要去沐浴了,英兒要一起去嗎?”
白英張了張嘴,想說宋懷英心口處的傷,不能沾水。
但她反應過來,自己不應該知道宋懷英還在取心血的事情,便閉了嘴。
真的扶著宋懷英起身,去往隔壁的浴房。
宋懷英本是玩笑話,沒想到白英真的要一起去。
便任由白英攙扶著,去了浴房。
浴房已經有下人準備了一桶熱水,散發著氤氳氣息,房間裡暖意十足。
白英還不打算離開,宋懷英微微挑眉,“英兒是留在這裡,想看我更衣沐浴嗎?”
白英想了想宋懷英心口的傷,猶豫了一下,還是點點頭,“我要照顧宋懷英,放心,我不對對你做什麼的。”
宋懷英啞然,眼中帶著笑意,不由得想到,當初他逗白雲兒,說男女在一起,男子才是需要防備的那一個。
前生是白虎,在作為白雲兒的時候,又不懂常識。
此時白英說起這話,那叫一個一本正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