彎彎道道的走了許久,他們從荒無人煙的地方慢慢的又走到了人多的地方。
程元子拿出一個銅板,輕輕在半空中一拋,然後落下,程元子的表情突然變得有些奇怪。
雪兒看他這幅表情,疑惑的問道,“怎麼了?
出什麼事了嗎?”
程元子表情奇怪的道,“我們要去往的下一個地方是……庸城。”
雪兒不明所以,他們不是前些日子才從庸城出來嗎?
怎麼又要回到庸城。
程元子。
奇怪的表情慢慢變化,然後越來越嚴肅,聲音凝重得仿佛從天外傳來,“這次要去的庸城,和我們這些年待的庸城,是不一樣的。”
雪兒不太懂,要重新回到庸城,卻又是不一樣的庸城,這是怎麼回事。
程元子表情當中所有的凝重,都是因為宋懷英。
因為接下來的情況,對其他人可能影響並不大,但是對宋懷英那就不隻是影響大那麼簡單,這影響或許是致命的。
程元子私下找宋懷英認真談了談,宋懷英現在的狀況,根本不適合跟大家一起,去往這不一樣的庸城。
不知道程元子和宋懷英談論的結果如何。
又趕了一日的路。
馬車裡的宋懷英,喝了不少湯藥,人倒是精神了一些。
這一日,宋懷英難得的下了馬車,和白英一起並肩漫步。
雪兒覺得就這樣就很好,和將軍在一起姐姐看起來很開心,不管要去哪裡,不管要找什麼東西,姐姐開心這就夠了。
楊帆反正什麼都不會多說,他是個半瞎子,也沒有辦法多看,隻需要忠誠的做一個護衛。
程元子看著前方肩並肩的一幕,突然覺得有些傷感,將軍的身份,想要的終究都太難。
如今的程元子,和白英剛認識的程元子其實不一樣,如果程元子沒有來到宋懷英身邊,那他就是一個見多識廣會一些奇奇怪怪術法的道士。
可當初他答應了白英,來到將軍身邊之後,變相是觸動了某種機關,他一下子,知道了一些所有人都不知道的事情。
知道了將軍曾經的身份,知道那千萬年過往當中的一切,原來他本就是將軍身邊的一員。
知道的一切,他無法明說,隻能這麼一步一步的,今生注定還要輔佐將軍回到最初。
宋懷英和白英,有說有笑的往前慢慢走著。
突然前方的草叢中出現了一隻兔子,白英下意識的反應,像是抓獵物一樣,一下撲過去抓住了兔子。
宋懷英有些失笑,敲了敲白英的腦門,“你現在可不是白虎了,怎麼還這麼莽莽撞撞的,撲過去萬一傷到了怎麼辦。”
白英提著兔子,有些不好意思,“我是瞧著這兔子好看,抓過來看一看。”
宋懷英寵溺的道,“喜歡嗎?
要不要我們一路把這隻兔子養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