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上星帶上房門，回轉身走到辦公桌後坐下，點起一支煙抽著，江雅楠收拾好茶幾，重新給衛上星泡了杯茶，送了過來，放到他辦公桌上，看到衛上星麵色不悅，便問道：“怎麼了，衛總？”
衛上星說道：“好好的一個人，出去讀幾年書，怎麼搞的跟屎一樣！”
江雅楠說道：“誰呀？剛才那個小夥子嗎？那發型還好吧，國際流行色。歐美人不都是那樣嗎？”
衛上星忿忿地說道：“那小子是什麼歐美人，地地道道的鑫州人，胡世勳的孫子，胡自立的兒子。這金家老二也是腦子不清楚，居然想讓他給我做助理，我要是整天看著這顆假洋鬼子的腦袋，哪天看煩了保不齊我就劈臉甩上兩巴掌。”
江雅楠“嗬嗬”一陣笑，說道：“你還激動上了，你知道像他這樣的富二代在國外的有多少？哦，對了，你們搞房地產的富二代還尤其多，前段時間我看到一個新聞，說是一個搞房地產的大老板，為了他兒子能上美國的名校，好像給那兩所大學各捐了3億元人民幣吧。衛總，要不你也給人家捐點錢，以後也方便你把兒子送去讀書。”
衛上星冷冷一笑，說道：“你說那人我知道，那人就是個投機分子，雖然有很多錢，但卻是個不值一提的人。在他背棄祖國的同時，其實他的靈魂已經開始了流浪，並將無所依靠！好了，你這把我們這些搞房地產的一頓損，也抵消了我昨天晚上的口誤了吧？咱們這筆賬是不是翻篇了？”
江雅楠“嗬嗬”一笑，說道：“翻不翻篇還不是你說了算，你這都準備換助理了，我還有那麼重要嗎？”
衛上星“哈哈”一笑，說道：“金家老二真是拎不清，拿個大便頭就想跟我這美女換！我可不換，我讓他去物業部了，省的在我眼前晃，看著煩。”
江雅楠“嗬嗬”一笑，說道：“能回來的還是不錯的，比那些國內掙錢國外花的可強多了，您也不用太排斥這小夥子，說不定人家是回來繼承他爺爺事業的，準備把家族事業做大做強的。”
衛上星聽江雅楠這麼說，嘴裡念叨著：“繼承他爺爺的事業，繼承他爺爺的事業，他爺爺什麼事業？股權都清光了，還有什麼事業？”
江雅楠聽著衛上星在念叨，驀然想到了什麼，她雙眼精光一閃，說道：“你說的還真有可能！”
衛上星聽到江雅楠這一驚一乍的話，疑惑地問道：“可能什麼？”
江雅楠興奮地說道：“你想呀，羅佳鳴團夥成員雖然已被我們抓獲一批，可‘光盟島’今天淩晨又發生了電腦失竊案，這說明什麼？這些間諜為什麼仍然能在鑫州成功作案？我推測這羅佳鳴可能不是那條最大的魚。那麼有沒有這種可能，這彼得是新派來的間諜。畢竟這‘翠屏山’的戰略位置太險要，在這山上可以直接監控我們重要的軍用設施。”
衛上星思索片刻，點了點頭，說道：“你分析的很對，還真有這個可能，那金家老二是乾嘛的？他也是間諜！”
江雅楠說道：“前段時間我們對‘鑫湖城’項目上的人排查時，也查了金河，發現他除了持有‘鑫湖置業’股權外，再無其他公司股份，而且他名下也沒有房產、銀行賬戶、駕照、手機卡這些，這和他的身份以及從事的工作嚴重不符，他太乾淨了？”
衛上星說道：“還有這種人？這確實太乾淨了，他這麼做對他有什麼好處？”
江雅楠說道：“這麼做可以隱藏痕跡呀！比如他用的手機號就經常換，而且注冊名也不是他本人的。”
衛上星冷冷一笑，說道：“狐狸尾巴終究還是會露出來了。可他為什麼要這麼做呢？一個金融海歸精英，名利雙收，他還缺什麼？”
江雅楠說道：“如果我的推測成立，那真相也許並不遙遠。接下來還請衛大老板繼續配合我，我再多打擾您一段時間，等事情查完，我自會歸隊！你的美女助理也就不用藏著了！”
江雅楠這句話讓衛上星很是意外，她這句話裡的“美女助理”分明指的就是蘇芮歆。衛上星不禁愕然，雙眼定定地看著江雅楠，等著她的下文，她卻點到為止，並未往下深談，莞爾一笑辭彆衛上星走向了集中辦公室。
江雅楠走後，衛上星倚靠在辦公椅上，琢磨著她的話，他在心裡推演著各種可能性。他最關心的還是蘇芮歆是什麼？因為蘇芮歆跟金河的交集也很多。衛上星閉目回想著與蘇芮歆相處的這段時光，他試圖找出她有什麼異樣的地方，可依自己的觀察力，竟找不到，因為二人在一起的一切都是那麼自然而然，兩情相悅。
衛上星換個角度從動機來看，蘇芮歆若是金河團夥裡的人，那她和自己在一起想得到的又是什麼？自己隻是一個房地產開發項目的操盤手，身上並沒有他們想要的軍事機密，他們何必在自己身上花費精力！
衛上星百思不得其解，他用手煩躁地撓了撓頭發，抬腕看了下手表，已經是下午三點了，便站起身來，拿起手包走向停車場，途徑物業服務中心時，看見劉娟正站在玻璃門內跟一名客服人員再說著什麼，衛上星便走了過去，將明天彼得來物業部報道的事情跟她交代了一番，然後轉身走向停車場，劉娟竟跟了過來，二人一前一後走到停車場。
衛上星回轉身望著劉娟，問道：“有困難嗎？”
劉娟麵露難色，說道：“衛總，您能不能把彼得安排到其他部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