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三柴劍法??”底下眾人聽得明白,特彆是全真門人聽後更是詫異中帶著許多不可置信。
三柴劍法?那個小孩子才耍的假把式???
而剛拜到全真門下不久的楊過,對此套劍法更是無比熟悉,他拜入師門數月有餘,趙誌敬除卻讓他背誦心法口訣外,彆的修煉之法一概不教。
因此他目前僅會這套三柴劍法,日夜研習之下,他比旁人更清楚這套劍法有多粗鄙和雞肋。
而自己這個師叔,僅用這樣招式激戰強敵,真可謂天縱之姿。
楊過扭頭看了一眼正在後台上養傷的趙誌敬一臉吃屎的表情,心中爽感簡直無以複加。
……
三柴劍法—繼續砍柴!
林浩心中有了底氣,出招也不再遲疑,揮劍便砍。
“哼!”李友仁冷哼一聲,也不再留手,一雙肉色手掌揮動間竟隱隱泛出黑皮。
叮~
林浩驚訝發現自己砍的分明是肉掌,卻好似結結實實砍在一塊硬物上,發出金戈交擊的打鐵聲。
這李友仁難不成練的是鐵砂掌!!!
不容他多想,一陣疾風已經直衝麵門而來,林浩隻得再次抽劍後撤。
然而這次後撤卻不及先前那般瀟灑從容,李友仁一對鐵掌如同附骨之疽,如影隨形,專瞄著林浩幾處命門猛拍。
武夫爭鬥,有時候爭的就是一個意氣,未戰先怯是大忌,稍有不慎便是一敗塗地的下場。
林浩就是吃了經驗不足的虧,一時之下完全處於被動,身形輾轉騰挪,煞是險象環生。
“尹師叔小心!”擂台下的楊過擔心高喊道。
也怪楊過年幼,再加上林浩對戰經驗不足,僅在一聲呼喊之下心神微分,讓本就勉力支持的閃避動作有少許遲鈍,終於被李友仁的勇猛快掌捉住,胸口被一記排山倒海的掌力拍中。
霎時,林浩身體就如秋風落葉般飄飄向後倒去,整個身體犁地好幾丈遠,才堪堪在擂台邊緣停住。
噗~
一口熱血不由自主從口中噴出,斑駁的血漬瞬間印透胸前白色衣襟。
“尹師叔敗了?”
台下全真弟子臉上頹喪之氣更甚,目光遊移不定,不敢直視外來幫派之人的戲謔目光。
馬鈺幾人則與這些弟子不同,雖然同樣遺憾,但關心更多的還是尹誌平的性命安危。
丘處機全身真氣勃發,準備隨時下場救人。
“你的劍,有點意思。”李友仁沒有乘勝追擊,他站在幾步之外,居高臨下地看著林浩,眼中睥睨之氣甚濃:“不過卻是爾爾小道,終究與劍道真宗背道而馳。”
初次交手時,李友仁心中著實吃了一驚,如若不是自己一開始就全力以赴,還真給他乾陰溝裡翻船了。
眼前這家夥,全然不似信箋中說的那樣不堪,不說一身功力渾厚堅韌,已遠超那趙誌敬。…。。
更為棘手的是他兩式劍招耍起來也是行雲流水,攻伐自如,劍身籠罩之地儘是殺機暗手。
不過,有一點卻極為怪異,那就是廝殺起來,這家夥總給人一種捉襟見肘的感覺。
好像…他就會這麼兩招。
基本功也不紮實,下盤虛浮得跟水裡的荷葉差不多,禁不得風吹草動的一點浪花。
林浩撐起上半身胡亂地擦了一把嘴上血漬:“講完了?”
說著,林浩站起身來,械鬥的首次受傷非但沒能擊潰他這個現代人的心裡防線,反而激起心中隱藏的凶性。
腎上腺素飆升後的身體控製不住地顫抖起來,林浩抬起劍指向李友仁:“來,繼續!”
李友仁卻看得直皺眉頭,他感知到林浩此時狀態與江湖莽夫好勇鬥狠彆無二致,心中對他的評價又降低好幾個層級。
師父說,保持冷靜沉著在武夫對決中至關重要,而憤怒等情緒不光全無作用,還會影響自身判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