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盈盈這個樣子讓林浩無能為力。
他從來沒有對付女人的經驗,特彆是對付一個剛變成女人的經驗。
不過不管有用沒用,林浩依舊照著他想出的、不能稱之為計策的計策繼續實施下去。
“不止如此,我還忠告你彆以自震心脈的方式來結束自己的性命。”林浩這句話是接上一句‘最好彆再我麵前死’。
將任盈盈藏得嚴嚴實實的被麵輕微一抖,似乎被林浩的話精準戳中痛點。
“剝過湖裡的湖蚌嗎?”林浩看了一眼任盈盈,繼續說:“城裡的蚌商為了使珍珠圓潤光滑,賣出一個好價錢,往往不會由外向內殺蚌,而是將其泡進一種秘製藥水中,讓湖蚌自己的呼吸殺死自己。”
他知道任盈盈還不會明白,於是繼續說:“人也一樣,特彆是女人!”
林浩說完這句話便用一種幽暗詭秘的目光看著任盈盈,那眼神絕不像是在看一個人,而是一件物品,一件可供人消遣玩樂的物品。
任盈盈似乎從林浩猥褻的目光中領會了他肮臟又惡心的暗示,她始終呆滯的眼神終於動了動。
“你休想。”任盈盈啞著嗓音說道,但她的聲音不是從喉嚨中發出的、也不是從口腔內,林浩隻見她動了動嘴唇,便毫無延遲地聽見了這句話。
“想不想不由你說了算。”林浩很欣慰自己的下作奏了點效用,他神情中偽裝出壞蛋該有的樣子:“等你一斷氣,我就將與自己誌趣相投的那些道侶們統統喚來,讓他們見識見識我曾經有怎樣的豔福。”
蓋在任盈盈身上的被麵劇烈起伏起來,像一組一組的波浪被無形地阻隔在她胸腹之間。
“這不算完,有這樣的便宜,我那些徒子徒孫們也該沾沾,省得他們在背後議論我的不是。”林浩伸出舌頭舔了舔自己乾燥的嘴唇,模樣看起來要多變態有多變態。
任盈盈此刻已不稀得罵他一句話,與這樣的人還費什麼口舌,她隻是可憐自己被命運作弄得這樣慘,一點餘地都未留給她。
“你快死吧,死後我會好好為你沐浴一番,絕不讓不淨的手玷汙你的威嚴。”
任盈盈竟然看見那個道士全身微微發起顫來,她眼神有目的性的略往上移了一寸。
一寸之外是他的眼睛。
當她看見那雙眼睛時,心中才後知後覺的感受到一種名為恐懼的情緒來臨。
那是一雙怎樣可怕的眼睛啊,她從來沒見過,在父親任我行身上沒見過,在東方不敗身上沒見過,在義父鐵木真身上更沒有見過。
這雙眼睛又真又切地告訴她,它的主人真的可以做出這種事,並且隻會比這有過之而無不及。
“其實不該告訴你的。”任盈盈手腳冰涼,耳朵卻很火熱,火熱得發紅發燙,這導致耳覺靈敏得可怕,不放過房間內一絲一毫的動靜,這之中包括了這聲低喃:“就像湖蚌不知道自己被剝開的命運,你也不該知道自己死後的命運。”
任盈盈從其中聽出懊悔自責的氣味,好似因為他的蠢行毀壞了一件即將告成的藝術品。
“所以,你還死不死?”任盈盈聽見他這樣赤裸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