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盈盈終究還是沒有死成,至少目前如此。
儘現淫賊本色的林浩為她穿戴好衣物,準備帶她一同離開全真教。
沒錯,是離開全真教,不是參加那什麼授典儀式,至於全真教弟子兩次盛情相請,林浩隻能說抱歉了,他可沒有去湊熱鬨的好心腸。
估計趙誌敬不想在自己的加冕儀式上,見到他這個全真教首席大弟子。
“盈盈姑娘行走應當無礙吧?”臨行前,林浩不無擔心地詢問道,目光有意無意飄向她的玉肢秀腿之間。
任盈盈聽見這句彆有深意的問詢,眼皮都不帶抬一下的,麵無表情地直奔門外而去。
林浩笑了一下,並不擔心任盈盈會借此空隙逃跑,他最後看了一眼房間內確無遺落下的物品,才緊隨其後跟了上去。
林浩剛出房門,便感到一片陽光無孔不入地透在身上,那因十幾日閉關而缺乏溫暖的皮膚瞬間舒張開毛孔,貪婪地吸收著這久違的熱度,讓他整個人通體舒泰。
今天又是冬季裡難得一現的碧洗晴空。
“嗯?”林浩身體在陽光裡,頭卻還被屋簷留在陰影處,此時他目光在偌大一個庭院裡四處探尋。
剛出屋門的任盈盈,居然不見了?
他耳畔一動,便聽見不遠處有人身穿道袍穿透空氣的梭梭聲,從聲音頻率推算,她的速度並不算很快。
“既然知道逃不掉,又何必多此一舉?”林浩猜不透任盈盈此番行為是何用意,更拿捏不準她的心思,隻得趕緊跟上。
“是全真教廣場的方向。”林浩很快發現任盈盈的目的地是哪裡,正是在舉行盛大授典儀式的全真教廣場方向。
雖然此時的林浩已對自身武功有了絕對的信心,但他最怕麻煩,若是被任盈盈引到廣場上現身,恐怕輕易抽身不去。
林浩一念及此,心中有些氣惱,並在心中暗自加了數道酷刑,等著追上她後便教其好看。
雖然他不會什麼頂級輕功,但勝在境界高深,功力渾厚,雙足點地猶如上弦之箭,每一次頓足,就前竄數丈之遠。
不過幾息時間,林浩便已經遠遠地看見任盈盈曼妙的身影。
“你跑什麼?”林浩在她背後喊道。
前方任盈盈聽見林浩的喝問,卻一點反應也沒有,隻管自顧自地往前奔走。
預料之中的沒有理會他。
林浩無奈,隻得更加賣力的發足猛追。
幸而林浩居住的庭院極為偏僻,這才讓他在距離廣場還有百十餘步距離的一處巷道之內,成功將任盈盈截停。
“你到底跑什麼?”林浩又問,這時他已經站在了任盈盈的麵前。
任盈盈仿佛失聰一般地安靜肅立著,她目光低垂,整個人呈現出的狀態非常不正常。
見她這般模樣,林浩心裡百味參雜,有種說不上來的難受。
想做一個惡人很難,首先過不去的便是他的良心。
林浩曾想過:亂世為人,自己應當徹底摒棄掉做好人的那套想法,這樣才活得久一些。
有了這樣的覺悟做底墊,林浩覺得強迫一個姑娘做些害羞的事也就沒什麼大不了了。
但當他真正麵對受害人那張萬念俱灰的麵孔後,又還是止不住地想:
“無論怎麼說,都是自己有錯在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