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手托腮,側躺在石板上,閉著眼似乎是在睡覺,纖長濃密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片扇形的陰影。
他的旁邊,坐著一個身著月白色衣衫的年輕男人,玉冠束發,氣質溫潤如玉。聽到的女子的話,他彎起眉眼,輕笑出聲,“玉,那人不過是喝醉罷了。”
說話期間,結界外那人,又撞了一下,再次摔倒在地上,好在綠草地上柔軟,不至於太疼。不過他連續摔了好幾次了,每次爬起來都十分費勁兒,這次掙紮了幾下後,終於沒力氣了,再沒爬起來,就躺在地上呼呼大睡,還伴隨著一陣呼嚕聲。
玉看了一眼那人不遠處的酒壺,還有清冽的酒液順著瓶口滴落。這種東西她之前已經嘗過了,瞧著跟水一般,味道卻是很奇怪,說不上喜歡,但也不討厭。不過她一直弄不懂,這種叫做‘酒’的東西,為什麼會讓人醉,而且這種‘醉’的狀態也很奇怪,莫名其妙人就變笨了。
“敏行你雖然沒喝酒,但也很笨啊,你的幻陣,連這樣的笨蛋都擋不住,還是我的結界有用。”她堅持自己的想法。
原敏行一點也不生氣,依舊笑意吟吟,“幻陣的原理,便是迷惑人的感官,而他本就是醉酒之人,行為有些不受控製,倒是叫他誤打誤撞的,走了進來。”
“這也太沒意思了,敏行你要不要改一改?”
“我倒也想過,隻是一直無從著手,玉你可有什麼建議?”
朝夕掀了一下眼簾,瞧見那兩人坐在桃花樹下,認真商討著如何改進幻陣,讓其變得更實用。
而這樣的情況,已經持續有一段時間了。
一切起源於去年秋日裡,黎水城中原家嫁女的那場盛大婚宴。那一日,玉突發奇想,想看他穿嫁衣的樣子,而他並未如往日那般,順著她的意思來,拂袖離去。
那時,他以為玉會生氣的追出來,把他揍一頓,而他也做好了跟她動手的準備。
隻是出乎意料的,一連過了幾日,他也未等到玉找來。
那個煩人精討厭鬼,不來最好。
那時候,他抱著這樣的想法,隨意找了個地方睡覺。
這一次,應該可以好好睡一覺了?
他想。
這一睡,再醒來時,時間便已過了一月有餘。
其實這個時間對他來說,算不得什麼,在無儘深淵的最深處,沒有一絲光,也沒有一點聲音,在那裡,他睡覺的時間,換算成現世的時間,長達幾十年的次數都有很多。
他睡在林中,身上的落葉堆積了好幾層,抬頭望去,頭頂已是一片光禿禿,寒風呼嘯著吹過,卷起枯葉漫天飛舞。
已是入冬了。
他從地上坐了起來,身上的枯葉嘩啦啦落下。
玉沒有來找他,按理來說,他應該高興的。但是不知為何,心中似乎有一種奇怪的感覺。
那日他坐在林中,望著荒蕪的景象出身許久,而後站起身來,沿著來時的路搜尋玉的氣息。
他最後在原家大宅裡找到了玉。
她換了一身做工精致的衣裙,頭發也挽得極為漂亮,仔細看去,還學著人類女子畫了淡妝,描眉點唇,看起來比之前醜了一些,但依舊是好看的。
她坐在水邊的涼亭中,手裡捏著細碎的點心,一點點扔進湖中。
下麵聚集了許多的鯉魚,競相躍出水麵,斑斕的顏色,裝點了單調的湖水。
涼亭之中,除了她,還有一人,正是那日邀請他們去參加婚宴的原家少主人原敏行。
似乎是察覺到了他的到來,玉停下投喂的動作,看了過來,而後向他招手,“朝夕你快過來,給我挑一條長得漂亮的魚,等下去烤了吃!”
看起來,她並未因為那日的事生他的氣,無論打招呼還是使喚他,都是如此的自然。
旁邊的原敏行聞言,勾起唇角笑了笑。
那一日,朝夕站在院牆之上,隔著湖水與她相望,心情一時之間有些複雜。
他們雖然相依相伴了許多年,但是於她而言,沒有什麼是唯一的,而她的性格也永遠都是那樣,一旦遇上有趣的人或事,彆的東西就會被拋到腦後,包括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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