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覺間,竟是變成了組隊捕獵。
隻見小小白嚎叫著,直奔著血鷹的脖子而去,張大了嘴,露出鋒利的獠牙。
下一刻,變故突生。
“啊——”一聲慘叫,是樹藤嵐穀發出來的,因為在他毫無準備的情況下,捆綁住血鷹兩邊翅膀的根係瞬間被鋒利如刀刃的羽毛給割斷了。
“小小白,彆過來!”他強忍著痛,急忙喊道。
其實在這種情況下,他應該趕緊將剩下的根係收回來的,畢竟根係對於樹藤來說,是十分重要的存在。
但是小小白已經撲了過來,他如果不能繼續困住血鷹,那麼對小小白來說,就需要麵臨非常大的危險。
這種緊急關頭,嵐穀已經忘了小小白是有主人寵著護著的了,他把這當成了一場為了生存而進行的狩獵,不管如何危險,想要生存下去,就隻能傾儘全力。
而他跟小小白是一夥的,所以下意識的考慮它的安全。
可是變故太突然了,而且哪怕嵐穀用儘了全力,在翅膀的束縛被掙開後,幾乎是他提醒的話音落下的那一瞬間,血鷹的翅膀,以一種無法想象的靈活和迅速,以此將困住它頸部和雙爪的樹藤根係切開。
“啊——”嵐穀又是一聲痛苦的慘叫。
這個時候,小小白正好撲到了血鷹麵前。
血鷹完全可以用它鋒利更甚於刀刃的羽毛,輕易將小小白的身體切開,可是臨到頭,它卻突然收了動作,改為用翅膀將它煽開。
小小白落地後,爪子緊緊抓著地麵,但即便如此,身體還是倒退了好長一段距離,才停了下來。
它警惕的看著血鷹,視線餘光看向旁邊的樹藤嵐穀。
“嗷嗚?”你還好嗎?
嵐穀的臉色有些蒼白,同樣警惕的盯著血鷹,一邊點了點頭回複道,“沒事。”
血鷹的視線卻是落在不遠處的玉衡身上,眼底神色,警惕之餘,更多的是恐懼。
剛才它想要動手的那一瞬間,心底突然湧現一股無法形容的恐懼,讓它頓時清醒過來,想起旁邊還有一隻貓妖和幾個人類的存在。他們就旁邊,一直沒有出手過,隻讓兩隻小妖魔來動手,這顯然是不合理的。
於是血鷹最終選擇謹慎一些。
“你們是什麼人?”它儘量讓自己冷靜下來,“我們之間莫得仇也莫得怨不是嗎,為什麼要殺我?”
它的視線落在玉衡等人身上,隔著一層守護結界,沒有任何氣息透露出來,它一時之間無法進行判斷,“是管理處的嗎?”
雖然這麼問,它其實心裡對這個猜測是持肯定態度的,因為回想起剛才的那些細節,是比較符合管理處以保障人類生命安全為前提的的行事風格的。
“我從府天那邊出來後,一直被你們管理處的人追著,四處逃竄,我一再忍讓,你們卻步步緊逼,我幾次手下留情,你們卻招招致命。你們已經是追蹤我的第三批人了,也是為了富興村裡五口之家的滅門案而來的嗎?如果真的是這個,要我說幾次,你們才會相信,那件事與我無關?”
馮褚和緋色,都知道血鷹被通緝的原因,因為他們倆專門看過相關資料。
而薑晴天,也了解過一些,而從剛才開始,她就一直在注意細節。
此刻聽到血鷹這一番話,他們都愣住了。
玉衡倒是不管這些,她隻知道抓不聽話的妖魔來當零食就好了。
朝夕就更不管了。
但是對於血鷹的話,也稍微有些意外。
朝夕難得的,開口問了一句,“怎麼回事?”
血鷹對於大部分修行者來說,是很強大的存在,而在受傷狀態下也能輕鬆收拾掉小小白和樹藤嵐穀,但它在九命和緋色麵前依舊不夠看,本質上還是一隻小妖魔。
而像緋色和阿白這樣的深淵一方霸主,在無儘深淵裡生活了近千年的時間,也未曾見過身為深淵之主的朝夕,血鷹這樣的小妖魔就更不可能見過了。
但是深淵之主,對於深淵的妖魔而言,是很特殊的存在,哪怕未曾表露身份,未曾泄露氣息,但是在他開口的時候,血鷹還是下意識的,遵從他的命令而行。
哪怕它心裡並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這麼聽話。
它看著站在玉衡旁邊的朝夕,努力壓下那種莫名的感覺,緩緩說了起來。
“我是七年前,從深淵逃到現世的。那時候我在迷霧之中已經盤旋了許久,幾乎耗儘了所有的力氣,最後僥幸碰到一扇‘門’,穿過來,便到了府天的地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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