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義渠君,朕可以助你一臂之力。”
翟垚從震驚中回過神兒來,卻放不下他自己的麵子,反而道:“不必!這是我義渠內部的事情,和秦人無關!”
一旁的馬雄臉色難看:“大王……隻怕這次,是真的需要陛下相助。”
“你……”翟垚轉過身狠狠瞪了他一眼。
這兔崽子,怎麼在關鍵時刻掉鏈子呢。
他心裡很清楚,此次義渠內部叛亂,一旦由嬴政相助平叛,日後義渠便隻能終身歸順大秦,再無獨立之日。
馬雄眉頭緊皺,將一封密信交出。
“大王,你看看這個,這是王妃冒死飛鴿傳書出來的。”
看見布帛上那一抹鮮紅,翟垚頓覺不妙,一股不安感油然而生。
他接過,雙手顫抖著打開,布帛之上字字泣血。
“大王,翟厲造反,挾持了妾身與駿兒。又羈押老巫,搶走蠱蟲,用以控製部落各個首領將軍。”
“如今義渠大營全在他的掌控之中,大王萬萬不能輕舉妄動,丟了性命。”
“若真到了兵戎相見那一日,還望大王呼聲顧全大局,莫要顧忌妾身與駿兒的安危。”
“妾身與駿兒,不願成為大王的掣肘……”
話至此處驟停,看得出來,定然是王妃慌忙之下寫出,怕被人發現,所以才急忙停筆。
“翟厲!”義渠君雙目通紅,額間青筋暴起。“本王要將你千刀萬剮!”
當初老義渠君去世前,唯一放不下的就是這個不學無術的兒子。
臨死前,他拉著翟垚的手,讓其照顧這個弟弟。
看著病榻上的老父親,翟垚答應下來,卻不想成了如今的禍患!
見他這般暴怒模樣,嬴政和贏念念對視一眼,兩人不約而同沉默,想必用不了一會兒,這個傻蛋就會來主動求他們出手相助。
馬雄麵露難色:“大王,咱們離開義渠大營時,就帶了一些貼身侍衛,加上東部落的將士,根本不足以和翟厲對抗。”
“王妃在密信上已經明確說了,翟厲用蠱蟲控製所有兵將,他們如今身不由己了……”
翟垚無力坐在榻上,細細想著現狀。
除了他們如今所在的東部落之外,義渠其他地區部落都被控製,翟厲雷霆手段之快,想必是早就已經開始暗地謀算。
他狠狠地給了自己一耳光:“我真是蠢!居然對他沒有一點兒防備!還將北部落交給他打理,不想惹出如今的禍事。”
馬雄立刻上前阻止:“大王,您是慈悲心腸,加上老王爺的臨終囑托,才會對翟厲沒什麼戒備。”
“如今,咱們要做的是如何平叛啊!”
當局者迷旁觀者清,翟垚身陷其中,加上妻兒被抓,所以腦子根本運轉不過來。
馬雄暗暗戳了戳他,眼神示意一旁的贏朕父女。
現在,他們隻能借助大秦的能力,才能有反敗為勝的機會。
翟垚很快領會,思考片刻後直接向嬴政跪下。
“陛下,這段日子來,都是我的過錯。不論您怎麼懲罰,我翟垚都無怨言!”
“隻是……請陛下費心,派兵助我一臂之力,收複義渠!”
“翟厲是我的親弟弟,他的為人我太清楚了。若義渠真的落入他手中,隻怕義渠族人的日子將會苦不堪言啊!”
他雖然莽撞,但是對族人百姓卻是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