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我們順理成章地成了親,成了這個世界上最親密的人。”
金不凡說到這裡,臉上露出了難得的溫柔笑容,但隨即又被一絲哀傷所取代。
“然而,成婚多年,我們卻始終沒有孩子。母親對此一直耿耿於懷,總是催促我們。”
“芸玉是個孝順的兒媳,她不忍心看到母親失望,便勸我納妾。那時候,我猶豫了很久,但最終還是答應了她的請求。”
金不凡說到這裡,輕輕歎了口氣,似乎是在為自己當初的決定感到後悔。
“薑氏,就是那時候進門的。一開始,我們都相處得很融洽。可是,沒想到……”金不凡的聲音突然顫抖起來,他的眼神中充滿了憤怒和不解。
“有一次,我外出談生意,回來後就得知芸玉因為私通被發現而投河自儘了。”
“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那個曾經跟我一起笑過、哭過的女子,怎麼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眾人將她的屍體打撈上來時,她的臉色鐵青,早已沒了生氣。那一刻,我的心就像被刀割一樣疼。”
金不凡說到這裡,已經淚流滿麵,他的聲音哽咽著,似要將心中的痛苦全部傾瀉出來。
然而,在短暫的哀傷之後,金不凡的情緒又突然變得激動起來。
他緊握著拳頭,憤怒地說道:“我不明白!芸玉她為什麼要這麼做?她為什麼要和下人私通?為什麼要給我戴上這麼一大頂綠帽子?我究竟做錯了什麼?”
贏念念和贏政靜靜地聽著金不凡的講述,這件事他們早就從小蘭口中聽見。
都說何芸玉私通,可是卻在他們看來卻不然。
若是一個水性楊花的女人,怎麼可能對無家可歸的人們那般對待?
贏念念眸子微動,詢問道:“所以,你信了?”
“你親眼看見了嗎?”
麵對贏念念緊追不舍的詢問,金不凡愣了愣,似乎被觸及到了內心深處的敏感地帶。
他深吸一口氣,努力平複自己的情緒,然後緩緩說道:“我回家的時候,芸玉已經死了……不過,她和那個下人在床上的樣子,是我母親親眼看見的呀!母親她一向與芸玉感情要好,是絕不會冤枉她的!”
金不凡的眼神中充滿了堅定與信任,他似乎對老夫人的話深信不疑。
然而,贏念念卻從中捕捉到了一絲不尋常的氣息。
她知道,在複雜的家族紛爭中,親眼所見並不一定就是真相,更何況是涉及到情感糾葛和利益衝突的事情。
“再者,當時很多下人丫鬟都在現場,我……”金不凡說到這裡,突然垂下了眸子,聲音也變得低沉而沙啞。
他似乎不願意再回憶起那個令人痛苦的場景,更不願意承認自己在那一刻的無力和憤怒。
贏念念見狀,心中不禁湧起一股同情與憐憫。
她明白,金不凡此刻的心情一定非常複雜,既有對亡妻的懷念與不舍,又有對家族聲譽的維護與堅持。
然而,作為局外人,她必須保持冷靜與客觀,尋找事情的真相。
於是,她起身說道:“那個和何芸玉私通的下人在哪裡?我想見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