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名村莊一個乾涸的河道上,陳九玄正落在此地。
河道乾涸,地麵崩裂,河道兩岸的樹木焦黃,顯然缺水嚴重。
遠處,這一片河道衝擊平原上,也均是這種情況,嚴重乾旱。天上烈陽照射,讓地裡乾活的
幾位農戶身上熱汗直流。
“這鬼天氣,冬天凍死,夏天熱死,沒完沒了。”
“是啊!聽說不遠處那條陵江又發大水了,也不開閘放水,這是不給咱們老百姓活路啊!”
“噓,小點聲,不要命了,你忘了幾天前張三就因為說了兩句他們不好,硬生生吊在城牆上吊死了。”
另一位老漢立刻出聲讓兩人小點聲,四下無人,這才鬆了口氣。
“唉!沒辦法,咱們好像生來就是多餘的。”
農戶歎息一聲,滿是褶皺的臉上寫滿了無奈。
站在河道上的陳九玄,神識將幾人的對話掃視,麵露疑惑。
烈陽郡以天熱著稱,一年中有三分之二的時間都處在暴曬中,與雷州城那風調雨順相比差遠了。但,也不至於像幾位農戶所說。可,地麵確實乾涸,河道無水。
春闈試題上,他寫了治民之策。帝皇當著文武百官的麵宣讀研習,並傳令下去,讓大夏國各郡全部實施。
怎麼現在,沒一點跡象?
還是說,隻是說說而已。
在幾位耕作的農戶乾活間,陳九玄走了過來。
“老大爺,你們這是在乾什麼?”
幾位農戶正拿著鐵鍬往下掘土,已經掘了兩米,仍然乾涸無水。
“今年大旱,沒水吃
了,想著看能不能挖出水來。”
老漢擦了一下眼睛上的汗珠,對陳九玄說道。
此時他身上穿的還是從三皇子家裡拿的白色士子服。隻是之前和殘夢大戰,讓他身上衣袍破碎了不少,現在看上去,更像是個身穿破衣爛衫的叫花子,並沒有引起幾位老漢的猜疑。
那些人個個身穿華服,又豈會穿成這般,想來陳九玄也是個苦命人,想要討口吃的。
“小兄弟你餓了吧!我身上還帶著半塊烙餅,你先吃著,待會我們回家再做點吃的。”
老漢從懷裡拿出半塊烙餅遞給陳九玄,上麵還有不少灰塵。彆看陳九玄現在三十多歲的模樣,在這老漢眼裡,還確實是個小兄弟。
“謝謝大爺。”
陳九玄沒有客氣,接過烙餅,滿心感激。
苦成這樣,還不忘給他一口吃的。
“老大爺,我記得距這裡不遠處有條陵江,那邊水很多,怎麼這下遊沒水?”
“唉!還不是……”
老大爺左右看了看欲言又止。
一旁的農戶放下鐵鍬道:“沒啥不能說的,還不是因為那些公子哥要在水上劃船,不給我們留一點活路。”
這話,聽在陳九玄耳中,猶如一根刺一般,很不舒服。
這就是所謂的太平盛世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