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輩，是您嗎？”
江水滔滔，清虛道長立於江水之上，看著眼前這根盤龍棍愈發的熟悉。
剛才第一次見到這盤龍棍他也隻是有些疑惑，好像在哪見過，但就是想不起來。如今再看這盤龍棍，那金龍躍然棍上，再加上之前那僵屍所說那句話。
二仙山下得機緣，機緣散儘在妖山。
當年，那位仙人所用的，不正是這根盤龍棍嗎？
彆的可以仿照，這法寶可仿照不了。
“小家夥，最近脾氣見長啊！”
北方山林內，一道蒼老的聲音徐徐傳蕩而來。
聲音傳來，仙氣縈繞，絕非凡間之音。
“晚輩不敢！”
清虛道長聽到這聲音，心中那絲疑惑此時蕩然無存。對著北方半弓著身子行禮。
強者之間，一道聲音便可確定對方身份。那強者沒現身是給他留麵子。
“回去吧，好好經營你的青玄宗。”
北方山林內，那道自帶仙氣的聲音再次傳出。
“隻是……”
“嗯？”
清虛道長剛說了個可是，山林內便傳出一道質疑聲，強行打斷了清虛道長接下來的話。
“前！前輩，他是我青玄宗弟子，事關青玄宗安危……”
“他是我徒兒。”
清虛道長話還沒說完，便被對方一句話噎著說不出話來。
“這！”
一
句他是我徒兒，含金量太大，大到讓他不知道該怎麼回話。
神州大陸上，向來以尊師重道為人生信條。師徒之情與父子之情近乎同等，若陳極真是這位前輩的徒弟，那他今天說破天也動不了陳極。
若真殺了陳極，恐怕青玄宗將遭受前所未有的劫難，這不是他想看到的。那句機緣散儘在妖山，所言非虛。
“前輩當年相救之恩，清虛一直銘記在心，前輩日後若有所需，清虛願赴湯蹈火，萬死不辭，清虛這就告退。”
清虛道長對著北方山林弓著腰話鋒一轉，立刻改變主意。
對方既然說了是徒弟，那自然也對青玄宗沒了威脅。對方若真對青玄宗不利，何至於還偷偷潛伏到青玄宗，直接明目張膽的攻上山門即可。彆看青玄宗強者如雲，但在對方麵前，恐怕還真不夠看。
修真等級森嚴，雖說大乘期已然是修真者的天花板。但在大乘期之上，不光是渡劫期。
同時還有，仙人。
仙人分兩種，一是渡劫成功，飛升成仙。這種不在下界，對下界修真者並無影響。
另一種，渡劫失敗，卻機緣之下化成散仙。
這類，才是下界真正的天花板，身具仙靈之力，揮手間便可覆滅大乘期強者。
數百年前，清虛道長在二仙
山見到他時，對方便有可能是傳說中的散仙。如今數百年過去，恐怕實力更勝。真打起來，青玄宗未必是對手。
清虛道長說完這句話後，北方山林內傳蕩著一股濃重的仙靈之氣，似乎是在告訴他，他已知曉。
見對方沒有回音，清虛道長轉頭看向陳九玄。
“陳極小友，青玄宗大門始終為你打開。”
此話，暗藏深意，好像說了什麼，又好像沒說什麼。
“多謝道長。”
陳九玄對清虛道長微微點頭致謝。
“你們，跟我回去。”
清虛道長隨即轉頭看了一眼藥焱等人說道，隨後手中拐杖重新拿了出來，拄著拐杖腳踏虛空朝青玄宗方向而去。
他率先離開，並未強製藥焱等人，也是在告訴他們，青玄宗與他們之間並無深仇，隻是誤會解除了，讓他們跟著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