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吩咐阿蓮瞞過院中的人,買來了幾壇昂貴好酒,便又在當天戴上麵紗,秘密出了侯府。
宋若安覺得自己不能再等了,她實在是太迫不及待了。
等她帶著沉甸甸的好酒,坐了半個時辰的馬車,才到了岐黃神醫的小院子裡。
此處地方靠近郊外,清幽僻靜,小院裡也是種滿了花花草草。
而在這花草叢中,便坐著一位仙風道骨、白須飄飄的老人。
老人穿著一身輕便白衣,靜靜的盤腿坐在院子的正中間,雙眸緊閉,看著就像是即將要得道升仙似的。
宋若安瞧見這幕,心中便生出了幾分敬畏的感覺。
她推了推院子的木門,發現門沒鎖,於是便靜悄悄的上前,雙手合十,小心翼翼的問了一句。
“岐黃神醫?您是岐黃神醫嗎?”
眼前的白胡子老頭沒有說話,回答她的隻有在風中飄蕩的白胡須。
宋若安見他不說話,心中便越發覺得神聖了。
她轉頭與阿蓮對視了一眼,又是屏氣凝神的等了一會兒,隨後鼓足勇氣道:
“神醫?小女子仰慕您的醫術,特地前來拜訪您,還帶了一些不足掛齒的俗物,不知道會不會玷汙了您?”
“若是您不喜歡,小女子便換了其他東西來……”
她話音剛落,岐黃神醫才如初夢醒般,緩緩睜開了眼睛。
“靜。”
他道。
“生命在於靜止。”
宋若安愣了一下,隨即才急急點頭:“是是是,生命在於靜止,是我太急躁了!”
岐黃神醫點了點頭:“是,所以帶來的東西也不必換成其他了,省的麻煩。”
他說完這話,還未等宋若安回答,他淩厲的眼神便直直的望向了宋若安的瞳孔。
宋若安怔怔的與他對視,便聽他道:“你有病,你身邊的人也有病。”
宋若安一聽這話,眼睛一亮,覺得這個神醫真是神了:“是是是,是我閨中密友的夫君,他有病,不過我應該沒有什麼……”
她話還沒說完,便看見眼前的神醫掏出了一顆藥丸:“你病的比較輕,你吃一下試試。”
宋若安將信將疑的看著他,但是當她望進岐黃神醫那波瀾不驚的眼眸時,又是馬上相信了他。
她雙手接過拇指大的漆黑藥丸,又是放在了嘴裡。
一瞬間,便覺得那藥丸在舌尖化開了。
宋若安覺得整個人在一下子變得神清氣爽,渾身都是輕飄飄的,再也不會向從前那樣暴躁易怒了。
神了!真是神了!
宋若安按捺不住心頭的激動,急急開口:“神醫,您是否有方法治療男子的……不舉之症?”
岐黃神醫坦然的點了點頭:“有方法,隻是今天日子不適合治病,你明日再來。”
宋若安聽見這話,又是激動,一方麵又是有些為難:“需要把人帶來給您把脈嗎?”
岐黃神醫隻是伸出手,捋了捋自己長長的白胡須:“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
“世間的疾病同根同源,不需要診脈,我隻需要看著你,我便知道你……那友人的夫君,應該要怎麼醫治。”
居然是連診脈都不用?
真是神了!簡直是太神了!
宋若安瞧見他又緩緩閉上了眼睛,於是恭敬的離開了。
宋若安一連拜訪了三日,日日都帶著美酒和銀子,這才把岐黃神醫打動了,答應幫她治病。
岐黃神醫說,很少有人會像她一樣執著,甚至連藥材都早早的配好,用黃紙包了給她送去。
而另一邊,京城關於蘇明禮已經死亡的消息,也發酵的沸沸揚揚,甚囂塵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