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宋熹之就是故意的!她就是故意要用完所有的銀子,然後將這個爛攤子甩在自己的手上!
宋熹之,她這個賤人!
她那凶狠的眼神,把幾個管事都嚇得跳了起來。
幾個管事瑟瑟發抖的擠成了一團,為首的隻能小心翼翼的開口:
“二少夫人是遇見了什麼難事?”
胡嬤嬤見狀,急急扶住了宋若安的手,又是對著幾個管事客氣道:
“侯府如今的情況二少夫人已經了解,她雖然能管,卻也沒想到侯府到了這般田地,無論是用嫁妝,還是其他法子,還是要讓她好好想想。”
幾個管事聞言,也急急點頭:
“好好!讓少夫人好好想想!在下也相信您能辦妥,隻是這時間緊急,您夜裡必須給出銀子了,明日便到了下人們發月例的時候。”
宋若安渾身僵硬的聽著,緊緊咬住了唇瓣。
等胡嬤嬤把管事們送走,宋若安便再也繃不住的落下淚來:
“嬤嬤!我從不知道侯府是這副光景!這要怎麼辦?這完全是個燙手山芋啊!”
誰能想到賀景硯戰功赫赫,得了那麼多賞賜和獎勵,可侯府竟虧空成了這副樣子?
她緊緊的拽住了胡嬤嬤的手:“我花了這麼多錢,才得到了這個管家之權,這個爛攤子決不能留在我的手上!”
胡嬤嬤也咬緊了牙關,“小姐,已經來不及了。您上午在賀老夫人麵前誇下海口,甚至下了軍令狀,還能如何推脫?”
宋若安想起當時宋熹之的話,氣得渾身都顫抖了起來:
“是宋熹之故意的!她知道侯府是這個樣子,故意逼我立下軍令狀,讓我進退兩難!”
胡嬤嬤安撫了宋若安兩下,讓她去軟榻上坐著,又是給了她倒了一杯熱茶。
她眸色深深:“小姐,侯府家大業大,那些鋪子莊子也是值錢,如今最大的問題便是現銀問題,而老夫人方才的暗示,也是想讓你立威,處置了掌櫃。”
賀老夫人自己不能動手,便想讓孫媳動手。
隻要處置了掌櫃,割肉療傷,重新經營起那些鋪子,便又能錢生錢了。
宋若安生氣的甩手:“宋熹之就是被掌櫃聯合策反了,他們此刻也是有了防備,若是我再乾,不僅找不出證據,更是成了一場笑話!”
宋若安話音剛落,屋子裡是一片寂靜,隻有胡嬤嬤在反複翻閱賬本的聲音。
阿蓮便在此刻敲響了房門:“小姐,外頭的下人們都在等著,說明日便發月例了,問這回月例銀子,能加多少呢!”
宋若安聽見這話,又是氣得歪了鼻子,她咬牙切齒:“加加加!侯府現在哪裡有錢?”
“我隻恨不能扣了他們的銀子去填補這個空缺!”
胡嬤嬤聽見這話,停下了翻閱賬本的手,突然抬起頭來:“你這法子倒是可以。”
“先將下人們的月例銀子減半,去填補這個空缺。侯府的下人是這樣多,月例銀子減半了,銀錢便足夠了,而掌櫃們那邊的事情,徐徐圖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