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熹之一路哼著小曲,已經迫不及待的想去寵愛她的親親夫君了。
“小美人,我來咯!”
觀墨軒四處點了燈,燭火搖晃,她緩緩掀開珠簾,來到裡間,看見的就是日思夜想的那張臉。
賀景硯此刻衣襟敞開,露出了起伏的胸肌和腹肌,明明是一副十分誘惑的模樣,可渾身冰冰涼涼。
他雖然沒有表情,可宋熹之卻覺得他眉頭微蹙,是一副很不開心的模樣。
宋熹之眼皮一跳!
這才終於想起自己到底忘記了什麼。
她興高采烈的去視察賀景硯上供的私房銀子,倒是把私房銀子的主人折騰了一半,忘在了這裡。
想必她傍晚說要針灸,三七又看賀景硯渾身通紅的模樣,以為她是施針過後,故意敞開衣襟給他晾晾,所以不敢上前貿然動手。
宋熹之一拍腦門,有些心虛,又是緩緩坐在了床榻邊。
感受著身邊的位置緩緩凹陷下去,賀景硯便知道是那位自己的新婚妻子回來了。
那位青澀的妻子,大概在人前強撐著為他針灸,人後卻不好意思觸碰他的身體,便衣裳也沒扣直接羞澀離開了。
而照顧他的小廝,進來喂他喝了藥,又是絮絮叨叨,任他赤身裸|體的躺在床榻上,也走了。
賀景硯有些生氣,又是有些無奈,卻也從那位小廝嘴裡,大概明白了發生了什麼事情。
他在戰場受伏,摔下馬背,變成了活死人,便被送回了京城,送到了安定侯府。
而那位會醫術的新婚妻子,便半是因為衝喜,半是因為照顧的嫁給了他。
想到這裡,賀景硯隻想歎氣。
他雖不喜女子近身,心在邊疆,也從未想過婚姻嫁娶之事,可那女子實在是委屈。
被迫成親,全身又隻能寄托在他這個將死之人身上,怕是要受到不少冷眼與非議。
賀景硯心底暗暗的歎了一口氣,此事陰差陽錯,非他所願,可錯處卻不在這位女子。
大概該罰的隻有青銅一人,是他毫不阻攔,答應下來這門親事!
索性他此刻昏迷,人儘皆知,兩人未曾親密接觸,也為釀成大錯,不至於壞了女子名聲。
日後便疏離的相處著,等他蘇醒,重回戰場,若是她想要走,便放她自由。
若是她不願離去,那便給她足夠的尊重,一輩子對付著也就過去了。
想到這裡,賀景硯鬆了一口氣,心底的大石也終於落了地。
耳畔便響起了女子柔柔的聲音,聲音裡還藏著幾分嬌媚:
“夫君,對不起,把你一個人忘在這裡……感覺冷了吧?”
下一刻,宋熹之便伸出了焐熱的小手,直直的上前,覆蓋在了賀景硯的胸肌處,又是使勁的揉了揉。
“我的手剛剛焐熱,給你身上暖一暖,你可千萬彆著涼。”
賀景硯:?????
渾身就像是一陣觸電般。
感受著女子在自己胸口至關重要的部位處胡亂揉搓,賀景硯的大腦在一瞬間變得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