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宋熹之這樣卑微的討好自己,這一世他拋棄了她,她便過得這樣慘,就像是蠻不講理的潑婦,此刻心中一定很是後悔吧?
“天道輪回,因果報應,這種話都是弱者說的,我從來不相信。我隻相信上天獨獨眷顧我。”
宋熹之笑了,心中佩服他的自信:“天底下隻有惡人才會不相信因果報應。你放心,兩日後的賞花宴,我一定會去。”
賀雲策微微抬起下巴,以為這就是宋熹之的求饒和示弱。
不過她無論如何求饒都沒用,等兄長死去之後,宋熹之就算是跪在自己麵前,低聲下氣的求自己,他也會把宋熹之趕出府去。
賀雲策想著,又是眸色深深的看了宋熹之一眼,隨後才轉身離去。
宋熹之盯著賀雲策離開的背影,閉了閉眼眸,平複了自己的內心。
賀雲策賤人自有天收,她不生氣,但是她心疼。
不知道小舅舅的官職被他搶走,外祖一家到底會有多麼難過。
宋熹之想著,惡狠狠的將腦袋埋在賀景硯的胸膛處,使勁的拱了拱,猛地吸了幾口氣。
隨後又是伸手在他完美的身材上狠狠摸了一把,心中的怒火才勉強熄滅。
“賀景硯,你什麼時候醒了,給我管管你的弟弟!”
賀景硯感受著那雙熟悉的手,繼續在自己的身上遊走,力道很大,帶著幾分怒氣。
甚至還隱隱要往身下前進的趨勢。
女子的一呼一吸都噴在他的脖頸處,他心中暗暗想要歎氣,又是用儘全身力氣,想要去抓住那雙作亂的手。
就在此刻,外頭響起了青銅的聲音:“夫人,您沒事嗎?”
宋熹之聽見這話,想起要事,才收斂了情緒,從賀景硯的懷裡起身,又是披了衣裳,走出了內臥。
她沒有注意到,賀景硯那隻骨節分明的大手,竟十分艱難動了動。
他的手在留有體溫的被褥上挪動著,似乎在搜尋著什麼,手腕處的青筋浮起,性感又禁欲。
修長的手指緩緩收攏,似乎用了無儘的力道。
宋熹之攏了攏衣裳,坐在了外頭的軟榻上。
不知道是不是驟然從賀景硯的懷裡出來,溫度陡然降低,讓她的渾身都有些冷,還打了一個噴嚏。
青銅擔憂的望著她,眼裡還有些內疚:“抱歉,夫人。屬下聽聞二公子是來告知消息,便放他進來,不成想讓你們大吵了一架。”
宋熹之搖了搖頭,勾了勾嘴角,眼眸裡藏著幾分深意:“他確實是來告知消息。”
“這個消息,也確實是很有用,所以不怪你。”
“啊?”青銅撓了撓頭,“很有用?”
宋熹之點了點頭,鄭重的望著青銅:“從今天開始,你時刻盯著觀雲軒,若是那位岐黃神醫有任何的異動,你立刻把他抓住。”
“算算日子,也該是差不多了。”
她沒有疾聲厲色,話語裡卻帶著一股權威性,天然的讓人信服。
青銅甚至覺得在這位新夫人的身上,看見了自家主子的影子。
於是他什麼也沒有多問,直接領命去辦。
青銅暗中潛入觀雲軒,還未等他在樹梢上蹲穩,便聽見裡頭爆發出一陣吵鬨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