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若安簡單洗漱之後就出門來了香樓,此刻整個人睡眼惺忪,看著便是一副狼狽不堪的模樣。
夜色靜謐,周遭是黑壓壓的一片,甚至連一個活人的影子都沒有,宋若安緊緊的攥住了賀雲策的手:
“夫君,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那個老板真的是誠心想要見我們的嗎?”
賀雲策深吸了一口氣,心中出現了一種茫然的感覺,他實在想不通這品香樓的老板心裡到底是什麼意思。
“若是香樓老板事務繁忙,不願相見,直接拒絕就好了,為何要這樣戲弄我呢?不至於的。”
更何況他根本不敢走,過了寅時便是卯時,若是沒有見到品香樓的老板,得到一個準話,想必秀王不可能會輕易放過他。
想到這裡,賀雲策對著宋若安安撫的笑了笑:“既然是你的師兄,他說了要見,又怎麼舍得為難你我呢?”
“想必就是因為什麼事情耽擱了,我們在這裡等著便是了。”
宋若安聽見這話,艱難的扯了扯嘴角,和賀雲策站在了品香樓的門口,簡直是等的望眼欲穿。
也不知是過了多久。
直到天邊逐漸泛起了魚肚白,宋若安感受著腫脹的雙腿,冷風把她的骨頭都吹僵了。
街邊逐漸出現了些許行人,來來往往的百姓,探頭探腦的往她的方向望,那好奇的眼神宋若安一瞬間紅了眼眶。
從小到大,她從未受過這樣的委屈,更彆說是站在大街上等一個香樓的老板,從白日等到天黑,又從天黑等到天亮。
可賀雲策的聲音還從耳邊傳來:“若安,時間快到了,我要趕去上早朝了,你一個人在這裡等著。”
宋若安猛地抬頭,十分無助的看著他:“可是夫君……”
賀雲策憂心忡忡的安撫了一下:“見到你的師兄後,除了說秀王的事情,還要說合作的事情。”
他說著,又是用雙手攬住了宋若安的肩膀,重重的往下一壓:“貴人事忙,見一麵是不容易,可你想想未來的生意,是否是輕鬆了許多?”
一想到達成合作,未來便會賺個盆滿缽滿,自己靠熏香名揚四海,成為品香樓的第二個老板,到時候所有人見她,也需要苦苦等候了。
不僅如此,香樓這樣炙手可熱,等自己與這老板做成生意後,侯府的人對自己另眼相看,乃至宋熹之都要看她的臉色,求著她辦事。
宋若安的心情才勉強好了許多。
她勉強的朝著賀雲策揚起了一抹笑容:“夫君,你去吧,我在這裡等著就好。等師兄閒下來了,是不可能不見他的師妹的。”
賀雲策看著頭頂的天色,點了點頭,便急匆匆的上了馬車,回侯府換上了官服就要去上朝。
果然,他在馬車上擔憂了一路,一到宮門口就碰上了秀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