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傍晚賀雲策從衙署散衙後,見他回了侯府,宋若安便忙不迭的把這件事告訴了他。
賀雲策一聽那鋪子主事獅子大開口,提出的三千兩,整個人都被驚駭住了。
“租金這麼貴?還以為我非他不可?永安街不是還有許多沒有開業的鋪子嗎?”
宋若安一聽這話,又是深吸了一口氣:“還真就非他不可了,永安街上所有沒開業的鋪子,都是同一個老板的。”
賀雲策聽的咬牙切齒,心中對那老板又是嫉妒又是羨慕。
分明自己才是重生的天之驕子!
可為何才剛剛重生的時候沒有把握住機會,把時間都花在了後宅的事情上,反倒是讓旁人鑽了空子!
先是宋熹之,然後又是這個老板,他到底錯過了多少財富!
賀雲策思來想去,覺得還是因為宋熹之,都是她將安定侯府攪動的家宅不寧,所以自己才錯過了這個機會。
看著賀雲策的表情變幻莫測,看上去猶豫不定的樣子,宋若安舔了舔唇瓣,把那主事透露出的消息說了出來。
“可是夫君,品香樓一日便能賺一千兩銀子,這樣比起來,半年三千兩銀子也能接受了。”
賀雲策聽見這話,停頓了片刻。
等他想明白宋若安話裡的意思,瞳孔猛地一震,呼吸都停滯了:“你是說宋熹之她用那些剽竊來的方子,開得香樓,一日便能賺一千兩銀子?”
宋若安很不甘的點了點頭,賀雲策更是氣的渾身發抖。
“天底下還有這樣的事情!熏香是你會做,這銀子本來也應該是你的!若安!”
賀雲策說著,便也不再糾結租金的事情,他咬牙道:“讓我知曉宋熹之是品香樓背後的老板,隨後寸土寸金的永安街又有鋪子閒置,這便是老天爺給我機會!”
重生一回,老天爺待他不薄,在他睜開眼睛的那一刻,便把若安送到了他的身邊,如今更是要拉他一把。
“不行也得行,若安,這鋪子我們必須租,你把你的嫁妝全都賣了,我把我的古董文玩也全部典當,我還有些些私房銀子,看看能不能湊出個三千兩。”
宋若安聽見這話,一想到白天那主事的模樣,表情上還有些猶豫。
賀雲策原本以為她怕了,還要再勸,可誰知便聽宋若安道:“夫君,我們隻租六個月嗎?”
“若是我們揭穿了宋熹之的真麵目,生意做得紅火,那老板會不會眼紅我們的生意,想要把鋪子搶走?”
“到了六個月就不租給我們了,到時候我們隻能竹籃打水一場空了。”
賀雲策聞言,沉默的思索,宋若安的聲音裡還藏著幾分委屈:“夫君你是不知道,今日那個主事可不像是什麼好人,與我說話時還一直在打量我,流裡流氣的……”
聽見宋若安這樣說,賀雲策急忙望向了她,眼眸裡滿是心疼:“若是我知曉,定是不會讓你一個人去。”
“下人這樣流裡流氣,可老板又是在永安街買了七八間鋪子,而且根本不做生意,恐怕那背後的老板是什麼紈絝子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