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我們從哪裡回來嗎?”
最後還是丁薄行,不願意再這麼僵持下去,突然轉變了話題,將其他人的注意力吸引了去。
果然,梁文聽完愣了一下。
“從哪裡。”
這一句算是他條件反射問出來的。
“我們剛從藍穀皇宮的宗廟中出來,還偷了兩件東西。”
這話一出,一旁的馬老和梁文都驚呆了,他們隻以為丁薄行去參加神會活動了。
雖然回來的很晚,但好歹安全無虞。
他們已經很擔心他的安全了,沒有想到他居然還敢乾這種太歲頭上動土,老虎嘴裡拔牙,獅子拔胡須的事情。
丁薄行卻像是看不見他們震驚的樣子,繼續跟他們訴說。
“我說這些並不是為了讓你們擔心,隻是想告訴你們,我和藍祈月的能力在你們所有人之上。”
“不客氣的說,我帶著你們去出任務,隻會拖累我的速度,成為我的累贅。若是你們被抓的話,我還要多搭救一個人,到那時才是我真正有可能會因此受傷的時候你能明白嗎?”
這話說起來毫不留情,可又真實的令人害怕,連梁文聽了都低下了頭。
馬老就更不用說了。
他自己的腿腳他還能不知道嗎?若是在年輕個三十年,他可能還有機會追隨,便是沒有那麼高的法術,可好歹也能和梁文站在同一水平線。
可現在不行了。
“所以馬青的事情隻能我自己去。”
話已至此,梁文和馬老自是沒有什麼再說的了。
內心便是再不願,也隻能這般。
“可是如今連該有的方向都沒有,又如何去尋找呢?”
“哪怕有一丁點的方向,我們也能放任國師去尋找。”
馬老顫顫巍巍地從地上站了起來。
梁文見狀,趕忙彎腰伸手去攙扶,話裡話外都是對他們的擔心。
“本來我們的計劃就是要去巫族秘境的。”
“我想,不如趁著這個機會,我便和藍祈月去一趟巫族秘境。”
“而藍穀皇宮,我們也就剛從那裡出來,想來也不會有馬青的線索。”
“而且馬青的存在對於藍穀皇宮來說也沒有什麼可利用的價值,他們也不會隨便抓人,。”
“倒是巫族那邊還有可能。”
“他們本就會對一些正常人下手,抓去做毒物實驗之類的。”
“今日這城裡來了如此多的巫族大法師,難免不會有哪個盯上了。”
“神會上人都亂糟糟的,便是做了些什麼手腳,隻怕也不容易被發現。”
“馬青現在的情況不明,或許正等著我們去救呢。”
“哪怕這一趟去了沒有收獲,那也算是去過了。”
“也算是排除了一個點兒了。”
“這藍穀所有地方加起來,恐怕都沒有巫族秘境可怕。”
“他隻要不在巫族秘境,那在哪裡他的狀況都會更好一些。”
丁薄行說的不無道理。
梁文和馬老等人聽了也覺得是這個道理。
也沒法在強硬著要跟去了。
“真的不需要我們跟著去嗎?”
梁文到底還是擔心,沒忍住又問了一句。
而這次丁薄行也沒有再說什麼,隻是上前一步拍了拍梁文的肩膀。
此刻的他對於梁文,也沒有了一開始的那種抵觸情緒。
因為他知道,梁文是從心裡麵擔心他的安危,甚至可以為了他的性命而豁出自己的那種。
隻是他自己不適應,這種封建製度之下的產物罷了,可這同梁文又有什麼關係呢?如何都不能歸結於他的錯呀?
“我們走……”
就這樣丁薄行和藍祈月,從回到小院到離開。
這中間連一口水都沒喝得上。
便又轉身離開,朝著巫族秘境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