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說一開始藍祈月還想著為了安全去阻止丁薄行。
但現在看著一無所獲的現實,她也有些動搖了。
可為著兩人的安危,她還是想要多說兩句,起碼能讓丁薄行多在意一些也行。
“沒關係。”
“既然今天我敢來這裡,那自然是也想好了一切。”
“便是真的發生了什麼,我也不會怪你。”
“你也不要總是往自己身上攬一些罪責。”
“記得跑就行。”
“跑?”
藍祈月轉過頭去,詫異地看著不遠處的丁薄行。
是她想的那個意思嗎?
“對,跑。”
“若是不小心驚動了這裡的守衛,你一定記得跑。”
說完丁薄行還乾笑了一下。
不像出自真心,倒像是故作姿態,緩解尷尬一般。
“雖然這裡是巫族,而你是巫族的聖女。”
“可你違背他們和藍穀的邦交,逃婚的事情,想必已經觸怒了他們。”
“若是此刻在看到你帶著外人在巫族秘境裡穿行。”
“你可知道等著你的會是什麼樣的後果嗎?”
“絕沒有你想的那麼簡單。”
“若是再有人借機生事,判你一個勾結外人,出賣巫族的罪名。”
“到時候你更是百口莫辯。”
“......”
藍祈月倒也不是沒想過,萬一被發現了,她會收到怎樣的懲罰。
可是無論如何也沒有丁薄行想的這麼嚴重呀。
他這般言論倒不像是她逃婚了。
活像是她直接將巫族賣了那樣呢。
可巫族現在還並未受到任何傷害呢。
這部族的首領不是她的父親呢?
即便是再不喜自己的孩子,再如何懷疑她的身世。
可明麵上也應該過得去呀。
在外人眼裡,他們還是一家人不是嗎?
如何就能像丁薄行說的那麼冷血。
“走了。”
丁薄行說完便回頭看了方才翻找過得地方,確定沒有什麼太過明顯的破綻。
便直接走到藍祈月的身邊,拉了一下她的胳膊,示意她將東西放好。
他們該離開了。
“算了,走吧。”
藍祈月也不欲再與丁薄行爭論什麼。
畢竟那些都是假設的言論。
他們隻要能夠仔細謹慎,不被發現也就不會發生假設的那些事情了。
藍祈月轉身就走,丁薄行落後一步,特意回看了一眼藍祈月方才查找過得地方。
就差留下什麼破綻來,給彆人發現。
“誒,站住。”
這一看果然就發現了不對。
“怎麼了。”
藍祈月並沒有將這事放在心上,隻是隨意地轉頭瞥了一眼。
“你方才拿這本書的時候,它便是同周圍彆的書籍如此擺放的嗎?”
“啊?”
藍祈月雖然謹慎,但小心不足。
忙著手頭上的事情的時候,還連帶著和丁薄行在說些彆的。
以至於她哪裡的搞得清楚那些是什麼。
隻是程式化的將東西拿出來又放回去罷了。
甚至連拿的是什麼,怕是都沒有看清楚。
“你呀。”
丁薄行一看她的反應,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不過這本就是他自己的事情,藍祈月做不做的更多,都是保留選項。
他不能強求,隻能隨緣感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