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江河點著頭:“我會的,徐叔。”
他確實個人的主觀色彩很強,這是好聽的說法,要是不好聽的,就是容易自以為是,剛愎自用。
年輕時候路走的太順,確實容易這樣,也容易栽跟頭。
但好在許江河是重生的,當然了,他重生前也就三十多歲,成長背景和環境跟徐叔那一代是沒法比較的。
“嗯,再講一個東西,你的那個聚團我研究了一下,我很驚訝,它是個好事,但也可能是個壞事,因為到了一定層麵,你會麵臨著另一套運行法則……”
如果說前麵誘惑問題隻是中等尖銳,那現在這個話題,許江河隻能說徐叔是真把自己當親侄子了。
對此許江河也不保留,說道:“這個問題我其實早有意識的,也思考過,首先是做好利益分配,聚團目前我慶幸的是有高遠的加入,之前老學長一直要投我,我頂著壓力沒同意,就是想要引入頂級的資本機構,他們有更大的話語權,能應對住那些所謂的敲門的野蠻人。”
“敲門的野蠻人?這句話說的不錯!”徐叔一愣,旋即深深的看了許江河一眼,還是意外:“小許,你真的思考了很多,難怪你羅姨回來說你的團隊對你是非常信任的!”
“應該是說相互信任,特彆是高遠,他真的給了我很多啟發。”許江河說,嗯,高遠是萬能的。
“嗯,這點很好,但資本是兩麵性的,你不要過於迷信他們,尤其是現在,是奧運之後,開放步伐加大,大批量的國際資本進入國內市場,這其中有很多你看不到的東西,有為了發展而不得作出一定的妥協讓步,你很有悟性,應該知道叔是什麼意思,所以你一定要做好平衡,要有自己的堅守和信仰,不要信資本無國界那一套!”
“徐叔?”
“嗯?”
“我永遠敬佩你!”
“嗬……臭小子!”
徐叔一愣,笑了,突然間特彆的高興。
許江河也高興,同時也知道徐叔為什麼會突然這麼高興,因為叔侄兒倆理念契合了。
這是個思想浪潮很動蕩的時代,因為從西方進入國內的遠不止於資本熱錢。
“好小子!”徐叔深吸了一口氣,一聲感歎下,明顯是越發的高興和欣慰了。
須臾後,他看著許江河,滿眼都是欣賞和欣喜,說:“最後還有一件事。”
“徐叔,你說。”許江河此時非常興奮,老登對他個人的成長塑造上的缺失,徐叔全給彌補上了。
“三四月份的話,叔可能會在工作上有些調動。”徐叔說。
“啊?”許江河愣住。
不是??
“什麼意思?我,我聽不太懂。”許江河小心翼翼的問。
“去年廠子效益很好,曆史新高,所以區裡有意願讓我變換一下角色,不過現在決定還沒下來,沒意外的話,會去兄弟地市擔任分管製造工業的副手。”徐叔雲淡風輕的說著,末了,看著許江河,補了一句:“叔還算年輕,感覺還是要努力一把的,不能輕易被你們這些年輕人給趕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