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如秉忍不住看了一眼張飛,有些啞然。
張飛也不知道為什麼,對呂布的意見極大,哪怕這麼久過去了,還是不忘時不時抨擊一下呂布。
“不錯。”
關羽輕撫長髯,也是開口道:“子義確是一條好漢,這箭法令關某也甚為傾佩,自歎不如。”
眾人正在議論之間,突然趙雲指著東方,開口說道:“主公,你看。”
聽到趙雲的話,顧如秉一怔,立刻順著趙雲指的方向,向東方看去。
隻見東方,無數身穿布衣的黃縣百姓,正向戰場這邊匆匆走來。
“母親!”
而太史慈一眼就看到人群之中的一個老嫗,眼睛立刻瞪大,不禁驚呼一聲,立刻就向一位身材傴僂的白發老婦匆匆跑了過去。
很快,太史慈就來到老嫗身前,上下看了老嫗一眼,發現沒有什麼事之後,才鬆了一口氣,然後直接跪在了地上,眼眶泛紅,說道:“孩兒不孝,使母親遭此殃禍,請母親恕罪!”
說完,太史慈便朝著老嫗深深磕頭一拜。
“慈兒,快快起來。”
看到這一幕,老嫗立刻扶起太史慈,滿臉慈愛之色的說道:“我喜我兒能救孔國相,高興還來不及,又怎會怪罪?”
“母親!”
聽到老嫗的話,太史慈眼眶微紅,說道:“所幸母親無事,否則慈雖萬死,亦難辭其咎!”
說完之後,太史慈才終於想起什麼,對顧如秉一拱手,開口說道:“多謝使君率兵來救東萊,黃巾賊最喜打殺老幼,若非使君,隻怕……隻怕……”
太史慈說到一半,已經不敢再繼續說下去了。
“子義,這是哪裡話。”
顧如秉搖了搖頭,說道:“備乃青州牧,青州黃巾又起,備自當鋤奸剿賊!”
“如此亂世,一些當官的隻知道食民脂靡民膏,像使君這般,能心懷百姓的,實屬難得!”
這時,一個文人打扮的村民站了出來,拱手說道:“多謝使君,若非使君,我們黃縣,恐怕城破人亡!”
“久聞使君仁義之名,今日一見,果真如此啊!”
“是啊,之前那焦使君,知道黃巾作亂,根本不管,隻想固守,任由黃巾賊劫掠,而劉使君竟然親自率兵殺賊,解我黃縣之圍!”
“多謝使君,使君之恩,不敢忘懷!”
“怪不得都說劉使君仁義,確是如此!”
一眾百姓立刻對著顧如秉拱手開口,響起了一陣陣此起彼伏的感謝之音,甚至有不少百姓直接跪了下來,對顧如秉感激涕零。
看到這一幕,顧如秉立刻開口道:“諸位請起,此實乃備應儘之舉!之前如何備管不了,但現在備身為青州牧,掌管一州諸事,備在一日,必保青州百姓安寧一日!”
“使君仁義啊!”
“多謝劉使君!”
“使君真乃青天大老爺!”
聽到這話,一眾黃縣百姓更為感激,感謝之聲不絕於耳。
這時,太史慈也對著顧如秉一拱手,開口道:“某為鄉親父老,拜謝使君了!”
說完,太史慈對著顧如秉又是深深一拜。
顧如秉連忙扶起太史慈,搖了搖頭,苦笑道:“子義實在不必如此。”
“使君如此大恩,慈萬死也難報!”
太史慈搖了搖頭,開口說道。
就在這時,張飛突然開口說道:“子義乃忠義之士,又武藝超群,不知道日後有沒有什麼打算?若是沒有什麼打算,不如隨俺大哥,共建大業!”
聽到這話,太史慈不由微微一怔。
而顧如秉也是看了一眼張飛,目露異色。
這話他本來是想自己說的,沒想到張飛卻提前說了出來,顯然,張飛之前經過和太史慈兩次並肩作戰,彼此之間,已經是惺惺相惜!
“這……”
太史慈有些遲疑的看了一眼身旁的老母。
太史慈母親含笑說道:“兒,劉使君乃仁義高潔之士,你不也早想建功立業?既然如此,又何不隨劉使君?”
“是啊,子義,劉使君真乃當今豪傑啊!”
“子義要是能跟隨劉使君,日後必能有一番作為!”
黃縣的父老鄉親也紛紛對太史慈開口說道。
聽到這話,太史慈頓時不再猶豫,立刻單膝下跪,對顧如秉拱手道:“若使君不棄,慈願隨使君,與使君共建大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