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
月光皎皎,群星璀璨。
張飛當夜便已然率軍出征,而不出劉曄法正等人意料,在這種大戰的情況下,袁紹果然並沒有察覺到任何的異常。
而與此同時,另一邊。
曹操看著堂內的一眾文武,表情極為的凝重。
整整數日的攻城,他們仍是未取得寸進。
淳於瓊似乎是早已鐵了心守城,並未給曹操大軍任何機會,無論曹操大軍如何叫陣都不曾出城迎戰。
他這次可是帶了足足的五萬大軍,且在占據了地利的情況之下,隻要閉門不出曹操一時之間也根本難以寸進。
但就在這時,一個甲士腳步匆匆的走了進來!
“報!”
“稟主公,門外有一人求見,自稱許攸,乃是主公故人!”
聽到這話,曹操整個人的表情先是一愣,似乎是沒想到許攸這個名字。
但是就在下一刻。
他的臉上頓時就露出了恍然的神色,緊接著整個人的臉上頓時就露出了喜色。
沒有任何的猶豫,他甚至就連鞋都未穿上,直接就朝著帳外跑了出去。
“哎呀呀!”
“哈哈哈.....”
曹操滿臉都是喜色,直接就朝著帳外的許攸衝了過去!
“子遠!可是子遠呼???”
許攸愣愣的看著曹操那光著的腳丫,整個人的臉上滿是感動之色。
待曹操走到了身前,他連忙躬身作揖行禮道:“許攸隻是一階布衣,何勞曹公如此謙恭?忘履相迎??”
許攸滿臉都是激動之色。
其實在投靠顧如秉和投靠曹操之間他十分為難。
雖然他和曹操有著同窗之誼,但是彆忘了,在曹操剛剛進攻冀州之時,便是他出的計策,才會讓曹軍受困。
雖然最後並沒有全軍覆滅,但損失同樣慘重!
對顧如秉同樣也是如此。
但許攸深知袁紹的性格,情急之下隻能選擇相信一下昔日的同窗之情。
“你我隻論朋友!”曹操滿臉激動之色,直接拉起了許攸的胳膊:“何來布衣之說?”
曹操的表情極為的真摯。
見狀,許攸整個人的眼神也是頓時紅了起來。
深吸了一口氣:“曹公,許攸在袁營已無出路,特前來投!”
“不知曹公可願收了我這無路可歸之徒??”
曹操沒有任何的廢話,直接拉著許攸便往帳內走去!
“臥槽,還得是我曹中二啊??真就是這麼真實嗎??赤子之心??”
“許攸:我他媽感動的要哭了,我在袁紹那邊可還從來沒有得到這般的在乎!!”
“忘履相迎可還行?我他媽直接哭死了!!曹中二!!!”
“??我怎麼感覺有點假呢?就算許攸和曹中二是昔日同窗可都已經過了這麼久了,至於這麼做作嗎?還忘履相迎?”
“確實如此,我現在見到我之前的同學,點點頭就直接過去了,這特麼有些太做作了吧!”
“要是換做彆人,我也肯定會以為他這是純純在做作,但是曹中二他不可能!!”
“沒錯,曹中二是不屑這麼做作的,他開心就是開心憤怒就是憤怒,如今戰局嚴峻,我估計曹中二是以為許攸從袁營前來,肯定有計所送,所以才這麼開心的!”
“....曹中二他是真的喜歡打直球啊!我愛了!我女朋友為什麼就不能學學呢!”
“許攸感受到了久違的溫暖!!袁紹這小子是真不當人啊,真就是完全沒給我過我許攸好臉色啊!”
“袁紹這小子是這樣的,袁家兩兄弟性格我感覺要比曹中二差了太多太多了!”
“.......”
一條條的彈幕在這一刻直接炸開。
看著兩人進入了帳中,緊接著,曹操便直接將許攸拉到了榻上。
“曹公。”
許攸滿臉感動之色的看著曹操,小心翼翼的說道:“昔日我曾設計引曹公大軍受困,損傷慘重。”
“曹公不怪罪我麼?”
說話間,許攸緊緊的盯著曹操,似乎是想要從曹操的眼神之中看出些什麼。
但是曹操的表情卻是絲毫不變,絲毫都不猶豫的直接就搖了搖頭:“子遠這是什麼話。”
“昔日你在袁紹帳下,也算是各為其主,以子遠之才想出那般計策又有何怪?”
說著,曹操的語氣微微一頓,旋即直接開口問道:“子遠,此次前來可是來助我破袁的?”
聞言,許攸也是並未感覺到有何冷落,反倒是立刻點了點頭,先是將自己在袁營之中遭遇到的一切簡單的說了一下。
最後這才緩緩道:“實不相瞞,在下確有一策可助曹公破淳於瓊大軍!”
“哦?”
曹操的臉上立刻便露出了驚喜之色:“子遠速速說來!”
“曹公!”許攸深深的吸
了口氣,沉吟了片刻後道:“那淳於瓊雖名為袁紹帳下大將!”
“但以在下之見,此人隻是徒有虛名罷了!”
“此人嗜酒如命,縱飲過度,無思無謀,如今能夠安然守城多半還是因為袁紹的命令!”
說著許攸微微一頓,眼神在這一刻忽然間深邃了些許:“以在下之見,曹公隻需要佯攻幾日,過幾日後裝作無可奈何之象退兵!”
“屆時那淳於瓊定然會放鬆警惕,隻要明公抓住機會,輕易可破此賊!”
許攸的表情格外真摯。
聽到這話,曹操整個人也是立刻露出了沉思之色。
對於淳於瓊的性格如何,他早就已經打探過一些消息,但卻也沒有許攸說的這般詳細。
但隻是短暫的思考了一下之後,曹操立刻便點了點頭:“好!”
“既然如此,我便依子遠之謀!!”
“若是此戰當真能破淳於瓊,那我定然上奏朝廷,替子遠謀來一官半職!!”
聽到這話,許攸整個人的表情立刻便激動了起來。
他沒有絲毫的猶豫。
當即便直接從床榻上走了下來,朝著曹操就直接跪拜了下去:“許攸糊塗,昔日竟然沒有來投曹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