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延的嘴硬,換來的是對方的大舉進攻,重甲已然推進到了城牆底下,開始用圓木撞城門,試圖長驅直進,近身拚殺,就算是騎兵也難以阻擋這種重甲兵,可以說他們就是步戰無敵的存在。
同樣的,缺點也及其的明顯,他們的行進速度實在是太慢太慢了,如果是騎兵,早就跑到城門處了,步兵也不慢,唯有重甲兵,那真的是在一步一步的向前走,優點明顯,缺點也顯著。
但是不可否認的是,他們是攻城最好的選擇。
城內士兵已經用數根圓木頂住了城門,避免城門被對方撞開,同時城樓上,有士兵抱著圓木從高處砸落,雖然他們能擋得住銳利的弓箭,也能擋得住火藥的迸濺,但是缺擋不住這種大型物體的砸落。
圓木落儘人群中,砸的他們七葷八素的,不致死,不過巨大的衝擊力震的他們腦袋發懵,好久都站不起來,除了圓木,還有滾石,紛紛落下,大批量的防禦物體扔出,把最靠近城牆的那批人砸的七葷八素的。
一下砸不死,那就多砸幾下,重甲兵終於出現了傷亡,黃忠拿出自己的八寶麒麟弓,拉滿,三支箭齊齊射出,在空中甚至劃出音爆聲的箭矢如穿透一張紙一般穿透了厚重的鐵甲。
黃忠帶來的將士們也不在隱藏,紛紛從城牆上站出來,拉弓射箭,自從黃忠認可的顧如秉,黃就算是顧如秉的麾下了,可以享受來自顧如秉和其他武將,軍師的特性增益,還有類似傳國玉璽這種器物的增益,都可以作用在他們的身上。
現在黃忠的部下,人人都可以說自己是神射手,他們射出的箭矢,同樣能穿透重甲,但是無法做到黃忠那樣透體而出,隻能勉強刺破重甲,不過也足夠了,兩三箭,三四箭就能擊殺一個重甲兵,隨著黃忠他們不再隱藏,開始進攻,那些重甲終於開始成片成片的倒下。
“那是誰?怎麼回事?他們怎麼能射穿重甲?”
士燮滿臉驚駭的看著眼前的一切,這一萬重甲,轉眼之間死傷就已經達到了上千人,自從重甲兵問世以來,他從來沒有過這麼大的傷亡,從重甲兵成立到現在死的人,恐怕都沒有今天一天多。
“投石車呢?投石車攻城!彆再讓他們繼續殺下去了!”
士燮對著一旁的士壹怒吼道。
“兄長,長信縣道路崎嶇,投石車這種大型器械根本就運不進來。”
“那還愣著乾什麼,還不讓他們撤回來!”
士燮看著自己精心打造出來的王者之師,竟然就這麼被對方屠戮,整個人都不好了,隨著交州這邊吹響了號角,示意撤退,熙熙攘攘的重甲軍才開始撤退,但是這時候重甲軍的致命缺點就顯露無疑了,他們的速度實在是太慢了,隻能磨磨唧唧的向後退,在後退的過程中,又有巨大的傷亡產生。
等到重甲軍退出去三百米之後,就隻有黃忠一人的進攻能夠造成傷害了,其他的士兵射出的箭矢,在飛出二百米以後,威力,速度都大打折扣了,不足以再穿透重甲。
在重甲兵的最後方,有著一個身材高大魁梧的人,舉著一麵巨大的盾牌,不斷阻擋飛來的箭矢,他是膠州士燮麾下重甲兵的一個副將,天生身材高大,力量遠超常人,黃忠射出的一大半箭矢都被他給擋下來了,不然重甲兵的傷亡絕不止這些。
看著揮舞著盾牌慢慢後退的那人,黃忠緊閉雙眼,從背後抽出一支箭矢,待到他睜眼之時,一抹精光射出,黃忠的技能,流星箭,站在重甲兵最後方的副將,忽然渾身一凜,他隻感覺自己好像被什麼史前巨獸給盯上了。
抬眼望去,隻見城樓之上,黃忠彎弓,已然瞄準了他,這一瞬間,他的直覺忽然告訴他,快跑,他根本扛不住這一箭,強烈的直覺讓他轉過了身,開始狂奔,緩緩後撤的中甲軍被他從中間撞開了一條線,不斷有士兵被他推倒。
士燮也緊皺眉頭,死死盯著城牆上正在瞄準黃忠,然後隻見一道流光閃過,一支足以開山裂石的箭矢從弓弦上迸出。
已經跑進人群中的壯漢,轉頭去看,隻見那道流光破開土地,衝開人群,徑直飛向了他,他隻覺得自己眼前流光一閃,下一瞬,他便永遠失去了意識。
重甲兵並沒有覺得那一箭有多麼的恐怖,但是士燮清楚的看到了,那道流光從黃忠弓弦上到擊殺壯漢,用了一息左右的時間,甚至士燮的眼睛都追不上那箭的速度,而且威力之大,令人咋舌。
射出的一支箭矢,竟然能夠穿透如此多的重甲兵,最後又將副將置於死地,甚至在擊殺了副將之後,竟然又飛出去幾十米遠,將前麵的士兵都攪亂了陣型。
一箭之力,竟然讓重甲兵損失了數百人,還殺了一個二流武將,這種恐怖的威力,讓士燮背後一陣發涼,他現在才發覺,自己剛剛坐在山上是一個多麼愚蠢的行為,如果黃忠在那個時候給他一箭,他恐怕連自己死的都不知道。
二流武將的死給黃忠帶來了部分經驗值的加成,同時他的名將點也有所增長,隻不過這些他都不知道,還需要等顧如秉來了才能看到。
魏延愕然看著黃忠射出的這一箭,不禁長大了嘴巴,這可比他記憶中的那個黃忠猛的多多了。
“漢升,這才多久沒見?你去哪訓練去了?效果這麼好?”
黃忠不理會魏延的插科打諢,就像做夢似的看著自己雙手,和手上的八寶麒麟弓,魏延問出了他想要問的問題,自己的實力怎麼會突然進步這麼多,
之前他的流星箭威力可沒有這麼大。
而且更奇怪的是,他今天好像不會力竭一樣,反複的全力射擊,竟然沒有任何的負擔,就算是現在,他也感受不到絲毫的消耗,剛剛流星箭一箭出去,他居然覺得自己就像是有一股暖流流過了他的身體,讓他整個人都精力充沛,仿佛剛剛睡醒,而不是已經經曆了一場大戰。
“如果,我說我也不知道,你信嗎?”
黃忠幽幽說道。
“不過我有一些猜測,我是從開始跟隨劉皇叔之後,才有的這種情況,會不會,是因為劉皇叔?”
“劉皇叔?真假的?要不我也去拜拜山頭?上次在襄陽,我當場就像轉投劉皇叔來著,但是顧忌小主剛剛死了爹,又經曆了弟弟的背叛,這才沒說。”
魏延一臉的躍躍欲試,黃忠的實力,他是最清楚的,今天發揮出來的實力,比之前高太多了,而且,他那些士兵什麼時候這麼強了?甚至比他的親兵營都要猛,一個個的,竟然能射穿那麼厚的重甲,他手底下最精銳的那些士兵都做不到。
“真的,我認真的,要不你給引薦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