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這是什麼意思?難不成是在質疑朕?”
劉協微微有些動怒,他確實是不知道劉備來許都的,再加上現在劉協對曹操的意見每日遞增,所以語氣有些不好,聽到劉協的話之後,曹操變了臉色,上前一步,站在了劉協書案前,咬牙切齒道。
“陛下不要忘了,陛下如今能夠無憂無慮的坐在這裡,是因為我,我想讓你坐在這裡,你才能坐在這裡!”
麵對曹操的威脅,劉協沒有任何的退讓,猛地一拍桌子站了起來。
“丞相!注意你跟朕說話的態度!”
劉協和曹操針鋒相對,曹操有著恍惚,這好像是劉協第一次明目張膽的跟曹操產生分歧,並且進行爭鋒,曹操回過神來,輕蔑一笑。
“看來我們的陛下長大了呢,不過陛下還是要注意一下,這是您第一次這麼跟我說話,也是最後一次這麼跟我說話,如果再有下一次,那這個皇帝的位置,我不介意換一個人來坐,比如您的弟弟,又或者您的那些堂兄堂弟,想必他們都對這個位置很有興趣的。”
曹操說完,不再理會劉協,轉身離去,這一手敲山震虎,意在震懾劉協,讓劉協收斂一些,劉協因為生氣,攥著筆的手微微發抖。
“對了,陛下,劉備在都城的這兩天,就先委屈一下陛下,呆在這書房裡了,早朝也不用上了,如果陛下真的想要處理事務的話,那我就給陛下多弄一些奏折來,陛下批折子就可以了。”
說完,曹操頭也不回的走出了劉協的書房,然後幾十位裝備精良的重甲兵,站在了劉協的房前,將劉協和這個世界用層層重甲隔開了。
解決完劉協這個隱患之後,曹操便出了皇宮,在宮門口,靜靜等待著顧如秉的到來,自從顧如秉進入豫州之後,他的一切行動便都在曹操的監控之下,直到現在,顧如秉進了許都城,仍舊被曹操所監視著。
“主公,那劉備已經帶著五百騎兵,和關羽,張飛,趙雲,黃忠,馬超五人來了。”
典韋在說關羽兩個字的時候,牙關緊咬,他永遠記得自己被關羽一刀重傷這件事,自從他習武以來,還從未有過如此敗績,不過典韋並沒有因此對關羽懼怕,而是把關羽當成了自己的一個目標,一個一輩子的敵人。
“才五個武將,再加五百騎兵,這劉備,難不成又有什麼陰謀嗎?”
直覺告訴曹操,事情並不像表麵上看上去的那麼簡單,劉備一定還有彆的準備,不然又怎麼會隻帶五百騎兵進城?
又或者,劉備有自信,倚靠著傳奇武將關羽的能力,便能保他無恙?不再需要其他的兵士?
搖了搖頭,曹操不再去想這些煩心的事情,靜靜等待著顧如秉的到來,不多時一支隊伍迎麵走來,走在前頭的劉備身披寶甲,腰間懸掛著他的武器,雌雄雙股劍,霸氣側漏,完全不像是一個二流武將能有的氣勢,那是長時間的上位者才能養出的氣質。
在他身後,關羽他們一字排開,強大的氣息展露無疑,震懾著周圍的曹軍,讓他們不敢上前,在他們身後的五百騎兵,各個裝甲精良,手中長槍鋒銳無比,閃爍著白色的光芒,彰顯著槍芒的鋒利。
這五百騎兵,哪裡有一些騎兵的樣子,各個手持長槍,彆說士兵了,就連一些武將的氣勢甚至都比不上他們,知道的這是五百騎兵,不知道的還以為這是五百武將組成的軍隊呢。
看著顧如秉逐漸靠近,曹操率先開口。
“玄德,好久不見。”
曹操一句話,就把現在身為王爺的顧如秉拉到了和自己一樣的地位,絲毫沒有把顧如秉當成一位王爺,顧如秉對於曹操的小心思自然是一清二楚的,隻不過他並沒有興趣和曹操掰扯這些東西,隻是微微點了點頭,算是對曹操的回應了。
“我們約定好的東西,你好像並沒有帶來啊。”
曹操臉上依舊帶著笑容,仍舊還是那種皮笑肉不笑的感覺。
“九百匹甲等戰馬,已經在司隸州和涼州的交界線準備好了,在這之前,我需要先看到我的三位麾下。”
“三位?”
曹操有些疑惑的看著顧如秉,他明明寫了四個名字,雖然曹操在信中表示自己已經把這些細作全部抓住了,這種拙劣的謊言確實很容易就被識破,但是就算他識破了,那也應該是帶來1100匹戰馬才對,沒道理隻有九百啊。
“你應該清楚,你在我這裡的麾下,並沒有這麼少。”
“嗬,曹孟德,你應該更清楚,我在你這裡,隻有三個人。”
“三個?”
曹操再次重複了一句,他怎麼都想不明白為什麼是三個,於是又重複了一遍自己的話,隻不過顧如秉對於他的疑問隻是不屑一笑。
“那所謂的四個人,其中有一個並不是我的人,你是真的不清楚,還是想要裝糊塗?”
曹操這下才明白,原來他們隻有三人在這裡,怪不得顧如秉隻帶了九百匹戰馬。
“原來是這樣,你就這麼自信,我不會把你的人連根拔起?”
“你這是什麼話?你現在不就已經連根拔起了?”
顧如秉終於是露出了一絲笑容,曹操同樣笑著搖搖頭,沒再多說什麼,隻是揮了揮手,很快,夏侯惇帶著兩個人走了出來,赫然正是滿身血跡的王召和陳超兩人,陳超的精神狀態還算好,畢竟沒有被過多的折磨,但是王召就不太行了,此刻已經是昏昏欲睡的狀態了。
常年在戰場上廝殺的將士都知道,在這種關頭,如果睡過去了,那再醒過來的幾率幾乎就等於零,看到兩人,顧如秉的笑容僵硬在了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