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渴兒又拍了拍身下的鐵騎兒,鐵騎兒這才退出了戰場,來到了一旁坐下,壓抑自己體內翻湧的氣息。
隨著鐵騎兒退出了戰場,四人的站位卻沒有變,畢竟剛剛的戰鬥中,鐵騎兒和口渴兒一直是站在同一個方位的,隻不過原本他們兩人的方位,現在隻剩下了口渴兒自己。
他們所有人,都拿出了自己的看家本事,這才把趙雲逼入了絕境。
“好了,彆再拖延了,剛剛我看拓跋老大那邊好像出了什麼事,咱們儘快速戰速決,好去支援一下拓跋老大,他和乞伏隴關對付的才是真的硬骨頭。”
禿發樹機能撓了撓自己那人如其名的光頭,有些急迫的說道,禿發務丸,禿發樹機能的弟弟也拍了拍手,走向了趙雲,此刻的趙雲就像是待宰的羔羊,靜靜等待著他們四人的圍戮。
“兄弟們,我先來了!”
步度根磨慎直接衝向了趙雲,立刻掀起了最後的決戰,他手中那怪異的長矛,對趙雲的壓力最大,趙雲就算是拚著被彆人命中,也不敢被步度根磨慎命中,那種長矛,一旦命中了,傷口就會一直流血不止,這種長時間的戰鬥,最忌諱身上有這種流血不止的傷口,會不斷的消耗精力體力,就算沒死在戰場中,最後也絕對活不下來。
因此趙雲很多時候沒有必要受傷,但是為了不被步度根磨慎所傷,他才被逼無奈,對其他人露出自己的弱點,不過,步度根磨慎也是五人中除了鐵騎兒之外受傷最嚴重的人了,如果沒有鐵騎兒一直在正麵抵擋趙雲,恐怕現在的步度根磨慎已經是一具屍體了,所以在看到趙雲即將堅持不住的時候,他率先沉不住氣,想要報仇,發泄自己的氣憤。
趙雲冷眼看著包圍自己的四人,心中卻絲毫不慌,當看到步度根磨慎再度前衝之中,趙雲就知道,機會來了。
待到步度根磨慎距離他隻有短短十幾米的時候,原本氣息頹敗的趙雲,忽然爆發出了一股比他全盛時期還要強勢的氣息,那股氣息散出,置身於其中的步度根磨慎隻覺得自己呼吸都困難。
下一瞬,隻見滿身都是傷口,剛剛還在流血的趙雲,他身上的傷口竟然在以令人的速度愈合,幾乎是轉瞬之間,原本還是鮮血淋漓的趙雲,竟然就像是滿血複活了一樣。
步度根磨慎沒有任何的猶豫,轉身就逃,一邊跑一邊罵。
“這他媽的什麼東西?”
但是還沒走出幾步,隻聽身後破風聲響起,強烈的直覺讓他朝著側方翻滾,就在他剛剛翻滾出去,離開原來的位置之後,一杆長槍赫然從剛剛他待著的地方飛過,如果不是他一瞬間福至心靈,翻滾這一下,恐怕就被這一槍給捅個透心涼了。
下一瞬,一個讓他更驚駭的場景出現了,隻見一個身影以比飛行的長槍還要快的速度衝殺出去,一把握住了那杆本該洞穿他的長槍,然後狠狠地朝一側甩出,步度根磨慎再也躲避不過,被一槍甩落馬下,落在地上悶哼一聲。
趙雲騎馬在步度根磨慎身旁踱步,卻不殺他,隻是舉槍威懾禿發兄弟和口渴兒,三人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震驚的說不出話來,他們誰都不知道,為什麼剛剛還氣息萎靡,已經跟一個死人無異的趙雲,突然間變得生龍活虎起來,並且還兩招把步度根磨慎給放趴了。
一旁剛剛調整好體內氣息,稍稍恢複了一下的鐵騎兒看到這一幕,立刻用手撐住地,碩大的身軀翻身而起,三步並作兩步來到了口渴兒的身邊,很難想象,一個三米多高,一米半寬的大塊頭,到底是如何做出如此敏捷動作的。
步度根磨慎此刻趴在地上,萬念俱灰,特質長矛已經脫手,剛剛那一擊又打斷了他的胳膊,還未等他反應,趙雲長槍已然利落的劃過了他的腳踝和手腕處,長槍掃過,一道並不算深的傷口出現,但是卻讓步度根磨慎失去了所有的希望,因為趙雲已經挑斷了他的手筋和腳筋,如果沒有一個醫術高超的醫師為他診治的話,他的雙腳和雙手就算是廢了。
眾人對於趙雲這種隻傷不殺的行為很是疑惑,畢竟戰場上,每一個意外都會讓結局多出很多的不確定性,更遑論是一個戰鬥力並不算弱的名將。
雖然不解,但是其餘四人還是在同一時間發起了進攻,這並不是什麼私人恩怨,而是他們鮮卑和漢室的戰爭,因此幾人並沒有在趙雲突然恢複之後立刻逃遁,反而是主動衝殺。
禿發樹機能和禿發務丸兩人聯袂向前,擔任起了原本鐵騎兒的角色,和趙雲正麵角力,口渴兒依舊是奇襲,圍繞著趙雲開始繞圈子,尋找最適合進攻的角度和時機,傷勢沒有任何恢複,隻是恢複了一絲氣息的鐵騎兒則是為三人掠陣。
同時,遠處圍攻張飛的戰場中,突然衝出三騎,帶著上千騎兵,殺向這裡,那是拓跋力微重新加入戰鬥之後分派出來的三個一流武將,原本的十三個一流武將,分給了他們三人,為的就是能夠萬無一失的殺掉趙雲,避免再出什麼岔子。
現如今這種情況,隻要四人中隨便哪個人身死,那麼隊伍其他三個人來說都是毀滅性的打擊。
趙雲自然也注意到了遠方正在向他奔馳的三騎,不過趙雲
無所畏懼,現在的他,享受著顧如秉麾下部曲所有的增益加成,其中自然也就包括了張遼正在率領的兩千騎兵的那部分,而這部分,才是真正的大頭。
有著張遼統帥技死戰的加成,此刻趙雲的各項屬性可謂是水漲船高,已經達到了一個前所未有的高度,趙雲甚至都覺得,現在的自己,可以輕鬆應對剛開始全盛狀態的五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