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繡和三院大王也站在了劉豹的身旁。
典韋提著戰戟,緩緩向前踏步,每一步都仿佛踏在了張繡等人心上,重若千鈞。
即使是麵對劉豹和張繡兩大名將和三個一流武將,典韋仍舊是主動發起了進攻,沒有絲毫的懼意,在他同時開啟了無儘怒火和古之惡來的技能之後,這天底下能夠和典韋交手的可能不超過兩手之數,如果說能夠戰勝典韋的,恐怕單手之數都不到。
戰場上,明明是五個人圍攻一個人的戰局,但是結果卻是一個人逼著五個人在圍著他轉,劉豹他們根本不敢輕易動手,一旦動手,他們就有可能全部死在這裡,因此即使他們人數上占據了絕對的上風,卻仍舊不敢對典韋發起進攻。
典韋依舊一步一步的朝著五人走去,雙方之間的距離越來越近,他的聲音低沉而充滿力量,每一個字都像是重錘,敲擊在四周的空氣中,激起層層漣漪。
“來吧,讓爺爺看看,你們還有多少能耐!”
典韋突然由踏步變為狂奔,手中戰戟猛然一揮,帶起一陣狂風,卷起周圍的塵土與草根,仿佛連時間都在這一刻為之停滯。
張繡臉色微變,他能感受到典韋身上那股突然暴漲的力量,那是一種超越了他以往所遇任何對手的強橫,縱使他曾經是北地槍王,但是麵對這種對手,他心中也有些悸動,同時也激發了他已經多年未曾有過波瀾的心。
朝更強者出槍,才能變得更強。
這是他師父童淵教給他的,而他在自己人生的前三十年裡,一直都遵守並且踐行著這個理念,這也是他為什麼能在三十歲都不到的年紀,就可以被冊封為北地槍王。
自從涼州事變,他被逼的遠走匈奴之後,他就再也沒有過這種想法,更沒有過這種行動,匈奴唯一一個,和他實力差不多的劉豹,也不是他的對手,兩人後來還成為了拜把子兄弟,張繡也在匈奴過上了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生活。
不,更準確點的來說,也不是一人之下,因為劉豹和他是平起平坐,從來沒有用西賢王的身份壓製過他們,而且還認了張繡做大哥,他自認為小弟,十幾二十年來,張繡都是在這種生活中度過的。
此刻的他,已然沒有了當初那種向更強者出槍的心態,但是,典韋就像是一把撬棍一樣,撬開了他的心,讓他體內那塵封已久的,早就已經沒有了的槍心重新喚醒,張繡猛然抬頭看向了典韋。
他那顆早就已經熄滅,寂靜了無數歲月的那顆槍心,此刻已經開始了熊熊燃燒,他渾身槍意綻放,此刻的他,雖然在氣息上要遠遠弱於典韋,不過他的氣勢,此刻卻開始節節攀升,那是獨屬於用槍者才懂的境界。
“多年不曾向更強者出槍了,槍法都有些生疏了,不過,今日一戰之後,想必就會重新找回那顆失去的槍心了。”
張繡輕聲說道,手中的百鳥朝鳳槍再次舞動,槍影重重,猶如百鳥齊鳴,聲勢攝人,氣勢震天。
典韋此刻已經突破了劉豹和其他三個一流武將的包圍,來到了張繡的麵前,他體內的力量仿佛找到了宣泄的出口,每一次揮戟都精準而致命,張繡的槍影密不透風,槍尖點出,危力雖然不大,卻勝在巧勁,這股巧勁一時之間,竟然讓典韋根本無法攻張繡的防禦。
而且張繡憑借百鳥朝鳳槍那長達三米的優勢,把典韋一直攔在自己的外麵,讓典韋無法近身,保持在大戟的攻擊範圍之外,典韋向前兩步,他便後退兩步,始終和典韋保持著安全距離。
典韋被張繡這般行徑搞的惱怒不已,他一身的力量發泄不出來,空有一身力量,卻打不到張繡,這種情況讓典韋越來越沉不住氣,本來就因為開啟了古之惡來,典韋的智力有所降低,此刻在經由張繡此般挑釁,典韋距離暴走隻差一絲一毫的距離。
“哼,不過如此,都不敢跟我戰鬥,隻知道像個老鼠一樣,竄來竄去的,敢不敢和我光明正大的一戰?!”
典韋冷笑一聲,戰戟猛然加速,如同蛟龍出海,直取張繡咽喉,張繡絲毫不慌,身形暴退的同時,百鳥朝鳳槍化作點點寒芒,阻擋典韋的攻勢。
此刻的典韋,將一力破十會發揮到了極致,戰戟所向披靡,向前劈砍,任由張繡出槍,典韋隻有這一戟,一往無前。
隻聽得“鐺”的一聲巨響,張繡的槍尖竟被典韋一戟震飛,然後張繡借助這股恐怖的力道,轉身槍尾直搗典韋腹部,和其他長槍不同的是,百鳥朝鳳槍的槍尾,有著一個六邊形棱角的石頭鑲嵌,就像是流星錘的錘頭一般,在關鍵時刻是一個很好的殺器,就比如現在。
直到這個時候,典韋才發現槍尾的尾端,有著一顆石錘一般的錘頭,他的隻來得及橫戟揮出,避免那帶著錘子的槍尾命中自己的腹部,被這種石錘命中,可不會太好受。
張繡本想趁著這個機會,一擊命中典韋,戰局說不定就會出現專利,但是典韋的反應實在是和他那碩大的體格不匹配,此刻一戟劈歪張繡的的槍尾,不禁化解了張繡的攻勢,更是讓張繡的虎口
變得鮮血淋漓,幾乎握不住槍杆。
“什麼北地槍王,在我典韋麵前,不過是土雞瓦狗!”
典韋大喝一聲,戰戟再次揮出,這一次,他誓要一舉擊潰張繡的防線。
張繡雖然手掌受傷,虎口流血,但是卻仍舊義無反顧的揮出了自己的百鳥朝鳳槍,百鳥朝鳳槍槍尖滑動,鳳凰涅槃槍法再次發動,槍尖處有著一頭鳳凰的虛影展現,這一次的鳳凰虛影,要比上一次的虛影更加凝實,看上去就和真的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