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主公?”
顧如秉被法正的輕聲呼喚拉回了現實之中。
“孝直,何事?”
“主公,我們便按照丞相的規劃進行?”
“哦,好,好,沒問題,丞相我放心。”
顧如秉剛剛走神,甚至連諸葛亮最後說的什麼都沒能聽清楚,卻還是點頭同意,原本戲誌才,法正,劉曄等人聯手,便已經稱得上是無解了,現在又有了諸葛亮查缺補漏,顧如秉可以說是放一萬個心。
“諸位,我為各位備下了最後一場酒宴,這頓酒宴結束之後,我們便要各奔東西了,所以,最後一頓酒,讓我們不醉不歸!”
眾人紛紛鼓掌叫好。
顧如秉趁著眾人歡呼時,走到了諸葛亮的身邊。
“丞相,可否移步,有些話想與丞相講。”
“正好,微臣也有一事,要和主公講。”
兩人相視一笑,朝著議事廳屏風後走去,在議事廳的屏風後,是一方床鋪,床鋪上擺放著茶盞,圍棋等物品,兩人先後落座。
“主公,找微臣有什麼事?”
諸葛亮已經收起了剛剛的那股狂傲天下的氣概,又回到了之前那種波瀾不驚的狀態,顧如秉回想起來了剛剛自己狂跳的右眼皮,不禁有些疑惑,自從上次經曆了晴空霹靂之後,顧如秉對於這種不尋常的事情也上了心。
“剛剛,我的右眼忽然狂跳,可是什麼事情的預兆?”
“右眼。”
諸葛亮聽完陷入了沉思,右手捏決不聽,良久之後才說道。
“曹操和孫堅,最近一段時間可能要發難,隻不過不太清楚,到底是要對哪裡出手。”
顧如秉單指輕輕叩動,眼神晦暗不明。
益州,永昌郡邊境處,張猛三人,和益州軍營第一次逃出送信的十二人,再加上第二次第三次,一共七人,全部被抓住了,沒有一人成功把消息送出,整個益州軍營仍舊是戒備的狀態。
劉璋也知道事情的嚴重性,帶著張任,鄧賢,嚴顏等幾個信得過的一流武將,已經他麾下的親衛隊,牢牢的把控著整個益州軍營人員的進出。
曹彰帶著虎豹騎從峽穀出來之後,便和孫策押送著孟獲不知道去什麼地方了,走的急匆匆的,走之前,孫策曾用及其嚴重的語氣警告他,告訴他如果他麾下的軍營,如果有人跑出去,把消息傳遞到了青州的話,那他就等死好了。
當時孫策的威壓,讓劉璋根本不敢反抗,原本他是光腳的不怕穿鞋的,在徹底歸順曹操之前,他還能對著曹操亮一下自己的獠牙,但是和曹操達成協議之後,他反倒變得惜命了起來,不再有之前那股子勁了。
就連劉璋自己都沒有察覺到這種變化,他自己開始逐漸從一地諸侯向著一個普通的州牧過度了。
孫策和曹彰壓著孟獲,自然是要去給遠在牂牁郡山脈另一側的蠱女部落送人,來來回回走了數次桂陽郡,蒼梧郡的路之後,孫策便發現了,劉琦根本就沒有在這裡布置兵力,換句話說,也就是劉琦經曆過上次大戰之後,根本就沒有兵力能夠再派來南部數郡鎮守了。
這也就導致孫策兩人直接帶著虎豹騎,並且打著曹軍的旗號,在桂陽郡內大搖大擺的行進,與孫策第一次走的時候形成了鮮明的反差。
當他們來到牂牁郡邊境的時候,已經過去了三天的時間,這三天裡,除了吃飯睡覺,他們無時無刻不再趕路,再加上虎豹騎中都是北方人,見慣了一馬平川的平原,此刻走在了山路上,有些吃不消了。
如果跟之前追擊孟獲一樣,走走停停的,他們自然沒事,可以適應的了,但是這次就不太一樣了,不光是人撐不住了,馬也同樣有些撐不住了。
虎豹騎的馬匹,全部都是來自涼州一流牧場的甲等戰馬,要是換了其他的戰馬這麼折騰,恐怕馬蹄都要磨破了,也是多虧了他們如此不及代價的趕路,才能敢在孫堅將一千人送進蠱族領地之前,把孟獲給帶到了交趾郡。
進入交州之後,曹彰便一直在好奇的東張西望,用曹彰的話來說就是,既然你不告訴我要做什麼,那我就隻好做些我想做的事情了。
交趾郡和牂牁郡的交接處,孫策帶上了孫堅早就為他準備好的一千人,踏上了前往蠱族的路。
而曹彰則是越發的看不懂孫策的操作了,先是把孟獲給抓了過來,這個本就讓他很不爽了,畢竟本來孟獲應該交給他的,如果再能殺了孟獲,那他距離傳奇武將也就更進一步了,這是他從見到孫策之後,便一直耿耿於懷的一件事情。
他覺得孫策身為孫堅的兒子,已經成為了傳奇武將,而自己身為曹操的兒子,卻僅僅隻是一個名將,再加上在永昌郡額時候,被曹彰一而再再而三的嘲弄,曹彰本就一身火氣,這一肚子火,終於在來到了山下之後爆發了。
孫策和曹彰兩人也是第一次產生了矛盾分歧,孫策讓曹彰把虎豹騎留在外麵待命,而曹彰卻說什麼也要把虎豹騎帶進去。
“這不是鬨著玩的,就怕你這些虎豹騎,帶的進去,但卻出不來。”
孫策陰惻惻的說道,不光曹彰對他有意見,孫策對曹彰又何嘗沒有。
先是虎豹騎冒出來了三個劉備的細作,然後又把消息傳遞到了益州軍營裡,於是益州軍營當天,有十二騎偷跑出了軍營,準備帶著自己已經晉升傳奇武將的消息去往荊州。
自己廢了老大勁這才攔了下來,但是往後兩天,又先後又七人試圖傳遞消息出去,雖然最後都被阻攔下來,但是誰又能保證,現在的益州軍營裡,就真正沒有劉備的細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