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自己被陸文且收拾的時候,他嚇得屁滾尿流。
當陸文且站在自己這邊,幫著收拾這幫令人生厭的齷齪小人時,他又激動得熱淚盈眶。
方家幾兄弟並不團結,村裡但凡有一些摩擦,方家大都選擇忍讓一二,氣不過眼的,也是劉氏這種婦道人家,坐人家門口罵上幾句,還從來沒有這般真刀真槍地乾過。
劉氏見兒子沒事,大大鬆了一口氣,見到準女婿這般霸氣,一眾長舌婦和她們的家人,愣是被收拾得服服帖帖,剛才在劉屠夫家堵著的那口氣,一下就順暢了。
她來到人群中央,和兩個年輕男子站在一起,一臉傲然地看著那群緊閉嘴巴,不敢吭聲的眾人。
“我今兒在這鄭重地告訴你們,我家雨桐確實有諸多不足,但她在男女私情上,卻從沒越過雷池半步。”
“以後我要再從誰的嘴巴裡,聽到一字半句議論我家雨桐的,彆怪我劉素花不客氣!”
見媳婦兒都出頭了,方正田作為一個男人,自然不能躲在後麵做縮頭烏龜,站在媳婦兒身邊,環顧著眾人……
“我媳婦兒說的話,就是我方正田要說的。”
村長終於冒頭站了出來,清了清嗓子,“大家都是一個村的,抬頭不見低頭見。”
“更何況,這樣可著勁兒壞姑娘名聲的缺德事兒,可不能做,且不說喪不喪陰德,要是傳出去了,村裡的姑娘都得跟著遭殃,小子也難娶上媳婦兒,一提起咱石子村,是個人都得啐上一口,你們說是不是?”
“咱們石子村要團結起來,千萬不可自己人搞自己人,讓外人看了熱鬨……”
大家夥兒漸漸回過味來,誰家沒兒女?
回想起這兩過的那些話,都暗自替自家兒女捏了把冷汗。
隻牛二嬸和那兩個掛了彩的,還在那裡不依不饒,非要姓陸的和方家人賠銀子了事兒。
劉氏怎麼可能願意?
牛二嬸吵著吵著,嘴裡又不乾不淨地罵了起來……
“本就是個爛貨,還不讓人說了?”
“你們要嫌丟臉,彆做這事兒啊!”
“這邊做了,那邊還不讓人說……”
劉氏氣得又要破口大罵。
卻有人比她更快,那就是陸文且。
他手中的鐮刀一揮,就朝牛二嬸甩了過去……
“啊!!!”
“不要!!!”
眾人大驚失色,膽小的都捂住眼睛不敢再看。
就連劉氏幾人,也跟著嚇到腳軟。
好在,鐮刀貼著牛二嬸的臉頰飛了過去,她耳朵上戴著的那隻銀耳環,被鐮刀給刮了一下,搖搖晃晃地仿佛秋風中的落葉。
牛二嬸癱軟在地,腿間瞬間濕了一大片,一股難聞的尿騷味兒彌漫開來。
“看在我和雨桐好事將近的份上,今兒就給你一個教訓。”
“如若再有下次,那把鐮刀,就直接插你腦門上!”
陸文且的聲音不大,卻狠狠敲在每個人的心尖上,就連一直看他不順眼的方鐵柱,都不由地對他另眼相看起來。
有這麼一個妹夫並肩作戰,好似也還不錯。
方正田暗暗慶幸那天,陸文且手中的斧頭,沒有這麼朝他飛來。
若是那天,這小子也來這麼一出,他隻怕比牛二媳婦好不到哪兒去。
他不由得對牛二媳婦,生出一絲感同身受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