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
漆黑的夜空之中,一道閃電一閃而過。
雲意頃抱著花束下了車,在其身旁的呂櫟悅則提著一個盒子,盒子內有八個杯子蛋糕,全是草莓味的。
兩人一同走進精神病院內,這間精神病院占地麵積頗大,環境,醫療水平都算是頂尖,但就是治不好苑一姐的病,哪怕是一點點的好轉都沒有。
“嗯?你們可有一段時間沒來了。”
正當雲意頃想去服務台詢問是否可以探望苑一姐時,其主治醫生正巧看到了兩人。
“苑一姐好些了嗎?”雲意頃上前問道,即使每次都回答都是一樣,但是她還是想問一下。
那陳醫生搖了搖頭,伸手示意兩人跟上。
雲意頃與呂櫟悅皆是輕歎了一口氣,苑一姐受到的打擊太大了,想要徹底恢複確實很難。
三人進入電梯,電梯升上了四樓,四樓頗為安靜。
走出電梯的雲意頃看向左側的第一間房間,這房間內住著的中年男人一直都讓她很是在意。
透過那鐵門,隻見其房間內,遍地都是紙張,而那紙張上寫的文字不屬於任何已知的文明,其口中所說的語言也是未知的。
雲意頃以前就覺得這人可能是被異世界的人魂穿了,如今見識到了超自然力量的她更是肯定了這一點。
隻不過,這人魂穿的過程可能出了一些問題,導致這中年男人瘋瘋癲癲的,易怒,還具有暴力傾向,否則,他或許會像中那般,因為魂穿而走向人生巔峰?
雲意頃低頭看向那紙張上的字,嗯,不是繃帶姑娘那個世界的文字。
“苑一姐,我跟雲一朵來看你了~”呂櫟悅隔著鐵門朝奚苑一喊道:“我還帶了你最喜歡吃的杯子蛋糕,草莓味的。”
“還有你最喜歡的粉色小雛菊。”雲意頃抱著花束上前說道。
但那房間內,坐在窗邊桌子上,抱著膝蓋看著外麵世界的奚苑一並沒有任何的反應,而那窗戶自然是裝有鐵欄杆的。
雲意頃看著那孤寂的背影輕歎了一口氣,她與奚苑一,呂櫟悅三人是一同長大的。
小時候,三人同住在一個小區裡,雖然奚苑一比兩人大了四歲,但是三人很合得來,苑一姐也很照顧她們兩人,即使後來,三人都搬到了不同的小區,卻一直都保持著聯係。
而奚苑一原本是個很樂觀,開朗的女生,直到大二那一年,她交了一個已經參加工作的男朋友。
兩人相處得很好,直到奚苑一知道了自家男票愛賭錢的這個毛病,果斷提出了分手,但這男票不同意,一直糾纏與她,奚苑一則十分堅決地沒有同意複合。
男票不甘心,繼續糾纏,但突然有一天,他就消失了,待他再回來之時,是帶著菜刀上門的,因欠債而東躲西藏的他精神似乎有些奔潰,竟闖進屋內,用菜刀砍死了她的父母,爺爺奶奶與一個小侄女。
而親眼見證了這場屠殺,卻又隻有她活下來的奚苑一,瘋了。
“進去吧。”陳醫生打開鐵門道。
兩人進入房間內,雲意頃走到奚苑一麵前,將花束遞給她笑道:“苑一姐,你瞧這花多漂亮啊~”
“這蛋糕也很香呢~”呂櫟悅也將蛋糕遞到她麵前。
但奚苑一無神的雙眼毫無波瀾,她靜靜地坐在那裡,不言不語,沉淪於自己那漆黑無比的世界中。
這狀態與一開始的大喊大叫,大聲哭嚎,傷害自己相比,雲意頃卻覺得這樣的她更加地令人擔憂。
“分蛋糕吃啦~”呂櫟悅將一個杯子蛋糕放在奚苑一的身旁,而後,自己也拿起一個吃著,並與她講著各種各樣有趣的事情,即使她始終沒有任何的反應。
很快,探視的時間便到了,兩人與奚苑一道彆,略有些失望地離開了精神病院。
“轟隆!”
夜空之中雷聲不斷,呂櫟悅坐出租車回了家,雲意頃則去醫院交醫藥費,但令她感到詫異地是,居然有人幫她交了這費用,難不成,真有那特殊組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