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好好在家待著不聽,還一而再再而三的往外跑。
不長記性。
桑榆晚費力搖搖頭,抬手比劃:【我現在隻有她一個朋友,你憑什麼乾涉我交朋友的自由。】
對她不管不顧,卻有關於她的什麼都要管!
簡直莫名其妙!
季司宸冷嗬,“電話裡我說了什麼?”
桑榆晚一驚,很快恢複如常:【我已經回來了,你不能出爾反爾。】
即便沒有趕在半小時內回來,但她已經儘可能往回趕,他還想對盛安下手?
季司宸俯身靠近她,“我從來沒說過自己是個言而有信的人,桑榆晚,交朋友是你的自由,毀了你所謂的朋友也是我的自由。”
“我說過的話既然你不放在心上,就彆怪我不客氣。”
昏黃而壓抑的燈光下,氣氛緊繃起來連空氣都快要凝固。
桑榆晚臉上閃過一絲驚愕,嘴唇緊抿,儘管無法言語,雙手卻用力推搡著男人的胸口。
【你說過我不能推掉陳老師來景苑我能做到,還有什麼是我沒有放在心上的?】
【彆傷害我朋友,我隻有她了。】
他回來的次數本就不多,和她說的話也少的可憐,憑什麼說他的話自己沒有放在心上。
以前那些朋友也沒幾個真心的,她成為啞巴後就沒再聯係過,好不容易大學遇到喬沅,他還要連最後一個不嫌棄自己的朋友都要趕走。
現在隻有喬沅一個人,平時幫她也是最多的。
怎麼能讓他傷害喬沅。
男人的臉色由冷轉怒,“我說過什麼?你今天出去乾了什麼?”
桑榆晚身體一頓,很快抬手比劃:【我有在跟著老師好好練習發音,不明白你的意思。】
有些心虛的彆過臉,仔細想想自己也沒做什麼。
老師來了,她也上了三個小時的發音練習,下午和朋友一起出去有什麼問題?
“……好好練習?”季司宸反問:“好好練習的結果呢?一年時間連個字都說不出來,這就是你練習的成果?”
“看來每天三個小時還是太短,從明天開始延長兩個小時,彆的啞巴好歹能發出聲音,你呢?”
自從不能說話後,有她在的地方永遠是靜默的。
他第一次接觸到言語障礙的人就是桑榆晚,以為都是這樣,前幾天聽到她發出來聲音時自己正氣頭上就沒當回事。
陳醫生電話裡向他說了這事,他才知道啞巴也能發出來聲音。
反觀桑榆晚,她不哭不鬨不叫,永遠沉默。
有時間出去擺攤,卻無心練習發音。
不能說話也不忘說他壞話。
越想越惱火!
桑榆晚內心苦澀不已,每天她真的有努力在逼著自己發出聲音,可惜內心的恐懼讓她無法呼吸。
發不出聲音來她自然而然就想著放棄。
【加幾個小時都沒用,我說不出話來……】
想到他不可能因為自己練習發音毫無成效才惱羞成怒,加兩個小時,那意思明顯是不讓她出去擺攤。
他壓根不想讓她出景苑。
【你說的我遵守了,剩下的時間我就不能自己做主嗎?】
出去擺攤又不會給他丟人,這點自由在他眼裡都不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