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手拿上一件外套蓋在她微微顫抖的身體。
司機都沒來得及喊,他自己開車將人送去醫院,一路上車速飆升,街燈在窗外劃出一道道模糊的光軌。
雙手緊握方向盤,目光如炬,心中隻有一個念頭——儘快到達醫院。
一個小時後
醫生為桑榆晚清理完背後的碎片,細小的一點點清理出來,大的碎片劃傷了不少皮膚,血早就浸透了身上的睡衣。
等傷口清理完,紗布包好,醫生才終於鬆口氣,走到一旁把口罩手套取下來扔進垃圾桶。
季司宸站在一旁看著醫生的動作,細心謹慎,治療室的燈光映照在他緊鎖的眉頭。
醫生隨口問了一句:“病人怎麼受傷的,你是她什麼人?”
這麼多玻璃僅僅傷到後背,她想不出在什麼樣的情況下才能傷到。
而且看男人一臉焦急,她還是多嘴問了一句。
聽著醫生的話,季司宸緊抿著唇,“我是她……”
他頓了頓,目光落在趴在床上的桑榆晚,她臉色蒼白如紙,額前的發絲被汗水浸濕,緊貼著臉頰。
心裡說不上來的滋味,“我是她丈夫。”
季司宸的聲音在安靜的治療室回蕩,除了值班的醫生和幾名護士,趴在床上的桑榆晚也聽的一清二楚。
這是第一次,他在外人麵前提及他已婚,是桑榆晚的丈夫。
她內心不知作何感想!
醫生笑笑,“這樣啊!看這傷口深淺不一,下次可要注意點,小姑娘身上留疤多不好。”
醫生嘴上說說好的,心裡有了八百個猜想,傷口那麼多,有的還很深,她覺得不能是家暴吧?
要真是這樣,看著年紀輕輕的小姑娘真是太可憐了。
季司宸麵無表情,“我知道了,不會再有這種意外。”
“需要辦理住院嗎?”
醫生看著把頭埋在枕頭裡桑榆晚,“不放心的話可以住院觀察兩天……不過她看著年紀不大,還挺能忍得,從頭到尾沒有喊過一聲疼。”
前幾天有個女孩,鏡子碎了劃傷一道口子,在她這哭的稀裡嘩啦的。
再看看桑榆晚,傷口再深點,她就要準備縫針了,愣是沒有出一點聲。
季司宸擰了擰眉。
內心不禁冷笑,一個啞巴怎麼喊疼,在他麵前都說不了幾個字,怎麼會在外人麵前喊疼。
她最能忍了!
此時腦海中又浮現出以前的桑榆晚,不,她是最怕疼的。
磕破一點皮都要人哄的那種。
這三年裡好像沒怎麼聽她說過,他都快要忘了她最怕疼了。
無論怎麼折磨她都不說疼,不哭不鬨,她腿上的燙傷痕跡還一直在,是前陣子回季家燙的。
現在想想她比林婉燙的更嚴重,隻是那時她默不作聲,他就沒有注意到。
以為她很能忍……
季司宸心口堵的難受,平靜開口,“不住院,我們明天就回家。”
“不住院也行,我開點藥去買點就行,切記傷口不能碰水,”醫生叮囑道。
季司宸點點頭。
他還記得桑榆晚不喜歡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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