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一直教育她要和小朋友們和諧相處,不能隨便動手打人、罵人,她一直謹記於心。
一年級才開學不久,就有同學嘲笑她沒爸爸,她本來可以忍的。
可是這個小胖子偷她的麵包還踩爛,罵她是沒有爸爸的野種,還敢說她媽媽壞話,根本忍無可忍。
她想把這個人給打死。
桑榆晚內心被刀剜了一下,不可思議的看著悅悅。
她怕悅悅打人,怕她的暴力是骨子裡遺傳的基因,她怕自己的女兒像他……可是她從來沒想過,有這麼一天那些惡意會對這麼小的孩子襲來。
……罵她是沒爸爸的野種。
桑榆晚顫抖著唇,一時間說不出話來安慰。
小傑媽媽不屑一顧,朝她翻了個白眼,“本來就是個野種,說一下你還委屈上了,我兒子的醫藥費和、精神損失費和孩子爸爸的誤工費都夠買你一條賤命了。”
“小傑媽媽,請你說話注意言辭,我是悅悅的媽媽,她從來不是你們口中的野種。”
桑榆晚一字一句,鄭重其事。
她的女兒有家,永遠有人愛有人疼,也從不是野種。
不等小傑媽媽接過話,小傑爸爸在一旁扯扯她的胳膊。
轉過身和高老師以表歉意,“高老師,既然事情已經知道真相了,我看事情也就到此為止吧!我兒子接下來還要去醫院檢查,不能在這多做停留。”
高老師看了眼桑榆晚。
她想就此作罷應該也可以。
誰料,聽到桑榆晚義正言辭的說:“我不同意。”
“我記得班級裡是有監控的,我請求老師幫忙調一下監控,證明我女兒不是平白無故動手打人。”
她不僅僅要聽到真相,也要親眼看到真相。
小傑爸爸:“我們都已經不計較了,你還讓老師調什麼監控?多此一舉。”
桑榆晚深呼一口氣,嚴肅的看著對方,“我不覺得是多此一舉……你們的孩子偷我女兒的東西,還對她言語辱罵攻擊,我想你們做父母的肯定也會知道點什麼吧!”
“既然你們教不好孩子,不如就讓真相直接擺在大家麵前,讓大家來幫你們夫妻管教孩子。”
子不教,父之過。
她不信一個看著富貴的人家能教出來一個偷人東西的孩子。
這種情況多半是父母知道,隻是在無下限的縱容。
她自己的孩子也不能白白受委屈。
小傑爸爸帶著無框眼鏡,一臉冷冽,看桑榆晚的眼神有種威脅的意味,“小孩子淘氣,開個玩笑不至於,有些事情,最好不要鬨大,對你對孩子都不好。”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想要什麼提出來,我會儘量滿足你。”
男人高傲的姿態仿佛能掌管一切。
一股無形的壓力籠罩在桑榆晚周圍,但她沒有退縮,目光堅定,背脊挺得筆直,“什麼條件都可以?”
“當然。”
桑榆晚嘴角上揚起一抹微笑,“那我要求你們向我的女兒桑心悅道歉。”
一定要道歉。
不然這事沒完!
她不能讓自己女兒受這委屈。
小傑爸爸如同受到了侮辱,“彆不識好歹。”
桑榆晚淡淡的笑著,“那我就隻好請老師調監控還我女兒一個清白了。”
如果今天聽不到道歉,那就隻好查監控。
她有的是時間。
高老師看到桑榆晚如此堅定,她也屬實沒想到一個看起來溫柔柔弱的人能如此有魄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