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好好想想,說不定能記起來。”
季司宸不死心。
鎖屏密碼能設成他的生日,她那麼討厭都能記得他的生日,區區一個微信密碼,肯定能想起來。
桑榆晚擰擰眉。
她不是不記得,隻是不想登。
自己的密碼都和他有關,永遠都不可能忘。
“想不起來,以前的號碼也早已經找不回來,登不上,”桑榆晚又試著掙脫自己的手腕,冷聲道:“放開我,我要回家。”
一句話又成功惹怒了男人。
季司宸雙眼瞬間布滿了狠厲,額頭的青筋凸起,他猛地一用力,將桑榆晚骨頭都捏出了聲響,“回家?這就是你的家。”
桑榆晚緊咬著牙,臉色變得蒼白,用儘全身的力氣去推搡他,可卻如同蚍蜉撼樹。
“季司宸,放開我!”她的聲音帶著哭腔,眼底滿是絕望。
這個人陰狠恐怖,她片刻都不想與他多待。
他的力度能將她捏死。
“這不是我家,放我走。”
她永遠不可能承認他為彆的女人準備的房子是她家。
隻想走……
季司宸仿佛聽不見她的呼喊,欲要把她往樓上帶,“你是我的妻子,這就是我們的家。”
他們隻有這一個家。
沒有人能否定!
桑榆晚不可置信的睜大雙眼,下一秒開始瘋狂的反抗,“我不是,我們去離婚,這不是我家,從來沒有覺得這裡是我們的家。”
自從結婚,那三年裡他在家的次數加在一起都不足以有三個月。
這裡怎麼可能稱得上是他們的家。
她不承認!
也不願意繼續做他的妻子,她要離婚,要回麗江,她還有悅悅。
才不是誰的妻子。
季司宸冷凝著眉,“就那麼不想和我待在一起。”
為什麼要有這麼大的反應?
為什麼不能裝下去。
為什麼一定要討厭他怕他?
他是會吃人的洪水猛獸嗎?
桑榆晚沒有回答,隻是臉上堅決,她一定要走。
季司宸餘光看到餐桌上放置的水果刀,她拉著桑榆晚走過去,拿起刀放到她手裡,“討厭我,給你機會殺了我如何,這樣你就可以完完全全得到自由。”
隻要他死了,她就會開心的。
隻要他死了,她完全自由,沒有人再逼她,沒有人再像他一樣對她這麼粗魯,也沒有人能讓她這麼討厭。
桑榆晚手裡被強迫著握著刀,在他胸口劃來劃去,他想讓她捅進去,隻可惜她沒有這個勇氣。.
還做不到為了離開就去傷人。
“瘋子。”
她說他是瘋子。
現在這種行為,和瘋子無異。
他如今很極端,很不正常。
“害怕了?”
季司宸嗤笑一聲,緊緊握住她的手,抵在胸口的刀尖,隻要一用力就能捅進去。
“離婚我不同意,讓你殺了我你又開始猶豫不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