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他說桑榆晚是他妻子,周景延內心氣不打一處來。
原本以為把人帶走就可以,後麵隱姓埋名安安穩穩過一輩子完全不成問題,結果一個小小的疏忽,就被人發現了桑榆晚的下落。
而且季司宸速度這麼快,從寧城直接過去,還準確找到住址,就這麼直接把人帶回來。
還是他派的人戒備心不夠。
季司宸陰沉著臉,怒火中燒,“簽不簽字是我自己的事,你有什麼資格來指責我,現在立刻滾出我家。”
周景延冷嗬,“誰稀罕……我要帶晚晚走。”
這裡一刻都不想多待。
他來的目的就是為了帶走桑榆晚。
“帶走我的妻子,誰給你的自信,”季司宸不屑道。
一個外人,在他麵前如此猖狂。
周景延來時已經做了準備,不然季老先生就不會出現在這裡,“季伯伯,來之前我已經把事情都給您說過,季司宸這種行為屬於未經她人允許擅自綁人,如果不想把事情鬨大,還請您多多管教自己的兒子。”
“就算沒有離婚,也該懂得如何尊重彆人的意願。”
季家長輩最看重名譽,鬨開了對誰都沒好處。
季明輝一雙帶有風霜的手撫摸著拐杖,很是堅定的說:“帶晚晚那丫頭離開便是,我自己的兒子我會好好管教。”
“多謝季伯伯。”
周景延道了謝,示意桑榆晚跟他離開。
誰料季司宸直接攔住她的去路,“你要跟他走?”
桑榆晚手腕被抓的緊,骨頭都能感受男人的力氣有多大,“我不該繼續待在這裡。”
她是想離開的,一刻都不想多待。
季司宸手臂上青筋暴起,扯著嘴角道:“這是我們的家,你就該待在這裡,誰都不可能把你帶走。”
他的妻子不待在這裡還能去哪?
去住破舊不堪的老房子?
桑榆晚掙脫著自己的手,“我不想待在這裡。”
她不能在這浪費一天又一天。
她還要回去陪悅悅,如今沒有任何人比悅悅重要。
季司宸自嘲笑笑,“不想待在這裡……不想待在這裡,我們再去看其他的房子,這裡不待了好不好。”
桑榆晚手腕被男人鐵鉗般的手指緊緊扣住,她用力地掙紮著,白皙的皮膚在摩擦下泛起了紅痕。
眼中滿是焦急,她試圖用另一隻手去掰開季司宸的手指。
“來人。”
季明輝一聲令下,從外麵進來幾個人抓住季司宸。
周景延趁機上前分開了兩人,一下子抓著季司宸的衣服,“彆說這種話來惡心人,晚晚不想和你待在一起聽不出來?”
“既然當年沒有簽字,過幾天就等著法院見。”
這場婚姻,他一定要讓桑榆晚離。
隻要離婚,她才能徹底自由。
說罷周景延鬆開手拉著桑榆晚離開。
季司宸想要追上去,卻被身後的桎梏著無法動彈,“都給我滾開。”
他一時掙脫不掉來自兩三個人的阻攔。
季明輝拿起拐杖朝他背上狠狠打了幾下,“現在知道後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