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氣了。”
田博寧笑著道:“我們雖然是第一次見,不過我可是早就聽說過你了,吳老得意的關門弟子,年紀輕輕,水平了得,醫德更是沒的說。”
關於陳陽這一次受傷的情況,田博寧也從吳耀林口中聽說過,不過在這個場合就沒必要再說了,所以田博寧來給陳陽治療,心中其實是非常樂意的。
這麼年輕的杏林新秀,可不能因為這件事留下什麼隱患,更不能傷了年輕人的心。
其實無論是吳耀林也好,還是田玟也好,亦或者劉曉陽第一時間就急忙趕過去,都有這方麵的因素。
陳陽除了是吳耀林的徒弟,田玟的恩人,還是山州省優秀的青年醫生,要是因為這件事,讓陳陽有什麼心理陰影,從而有什麼變化,這絕對不是吳耀林和田玟想要看到的。
陳陽受了委屈,他們就要給陳陽溫暖,讓陳陽知道,這世上縱然有著壞人,也絕對有著好人,有著關心陳陽,愛護陳陽的長輩和親人。
“忍著點疼。”
田博寧說著話,就開始給陳陽正骨,陳陽咬著牙忍著。
“行了。”
說著話,田博寧又從隨身帶著的包裡麵拿出藥貼:“這是我專門用來治療跌打損傷的藥貼,可以消腫活血,對於骨傷很有幫助。”
說著話,田博寧給陳陽上了藥,然後有護士給陳陽把手腕固定了起來。
“陳醫生。”
田博寧剛剛治療完,病房門口,田玟和康豔豔一起走了進來。
“田主任。”
陳陽急忙道:“這麼晚了,還打擾田主任。”
“說的這是什麼話,和我還見外?”
田玟笑著道:“我可是早就把你當成親弟弟了,都是我不好,讓你受了傷。”
田玟有點自責,要不是她等著想要子彈飛一會兒,或許陳陽也不會受傷。
“謝謝田姐。”陳陽感謝道。
說著陳陽又給田玟介紹了一下田博寧,也給田博寧介紹了一下田玟。
幾個人在病房說了會兒話,這才離去。
“好好休息,先養傷。”
吳耀林對陳陽說道:“以後有什麼事,第一時間告訴我,有師父給你做主。”
“嗯,我知道了。”陳陽點了點頭。
幾個人離開了病房,病房也就剩下段建平和住院總馮晨輝了。
另一邊,吳耀林和田博寧走出病房,一邊走,田博寧一邊低聲道:“吳老,從傷情來看,小陳的傷應該不是外人造成的,而反而像是自己造成的,當然這也隻是我的猜測。”
田博寧畢竟是七級水平的骨傷名家,隻是一番檢查,田博寧就能判斷出受力點,自己砸的和彆人砸的,受力點絕對是不一樣的。
“你的意思是這個傷是小陳自己造成的?”吳耀林問。
“有點像。”田博寧點了點頭。
“這小子。”
吳耀林微微一愣,然後歎息道:“也好,這樣我也能放心了,其實我一直以為小陳的性格有點偏弱,現在看來,倒是我多想了。”
陳陽的性格其實不是偏弱,而是在紀平鎮好幾年,性格過於謹慎,在很多事情上都是能讓則讓。
有人說,錢壯慫人膽,一個人的膽魄和他的實力是息息相關的,家裡有錢有權,自然也就有膽,家裡窮,沒權沒勢,自然也就膽小,能不惹事就不惹事。
吳耀林知道陳陽的經曆,因而他是能理解陳陽的,越是普通家庭出身的孩子,越要付出更多的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