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說。”
“這些植物通過碎裂的基因片段測序，證明就是正常植物，而它們死亡的原因……是因為過量的伽馬射線照射。”
“與此同時，在枯死植物根係的土壤中，檢測到了微量的鈷-60。”
“嘶——”趙長安摸了摸下巴，倒吸一口涼氣。
“我明白了！你是說……”
“崽種早就知道我要前往這個空間，隨後
就將我送他的鈷彈中的部分放射物質轉移到了這個世界，利用放射殺死了全部的正常植物……”
“這樣一來……就斷絕了我們通過服用草籽撤離空間的可能……”
趙長安思索著，突然反應過來：“但是我們可以躍遷撤離啊？要什麼草籽？”
望舒則是潑了一盆冷水：“艦長，我並不覺得第四層主會在鎖上門的同時還給你留下一道窗，就算真留有出口，他也隻會留一個狗洞讓你鑽。”
趙長安聞言，先是一愣，隨後讚歎道：“真形象啊，望舒，你還真是個天才。”
“不過我們還是要嘗試一下，萬一崽種真的忘記關窗了呢？”
望舒說著，在一旁的關押營中抓出來一隻金丹境的植物，啊對，是鄭佳偉抓回來的，隨後開啟了空間躍遷。
金丹植物瞬間在躍遷的作用下消失不見。
“你打算把它傳送到哪？”
“昆侖的防禦炮組麵前，如果確認有植物傳送過去，炮組會開火殲滅，我也會得到消息。”
隨後，一秒、兩秒、三秒……
“艦長，不見了，這株植物不見了，沒有出現在昆侖，也沒有躍遷失敗……”
趙長安開始踱步思考起來：“如果我是崽種，我又能掌控這個空間躍遷的方向，那麼我一定會將它的躍遷方向改到我的世界……”
“確實如此……如果利用第五層主的‘顛倒’權能，確實可以做出這樣的效果。”
“太狡猾了！”趙長安一跺腳：“要不是我們謹慎一下，現在估計就在歸墟第四層和崽種促膝長談了，TNND。”
望舒卻是突然眨了眨眼睛：“艦長，換一種角度來說，這豈不是說明……崽種向我們開啟了通往祂世界的傳送通道？”
“望舒，難道你真的是個天才？”趙長安一拍大腿，隨後激動道：“快快快，我要給崽種送兩份大禮。”
“哪兩份？”
“首先我先問問，你說崽種有沒有可能保留嗅覺？”
“艦長，第四層主是一名傑出的化學家、物理學家和生物學家，保留嗅覺是辨認某些物質形狀的基礎，再加上他之前為人的生活習慣……很有可能。”
“來來來，你在羲和的工廠給我造十噸硫代丙酮出來。”
【硫代丙酮(CH2)3CS
聯邦科學史上最為惡臭的物質沒有之一，一位應用科學家在製造某種特殊香皂時偶然間分解出了這種化合物。
在科學家的不規範操作下，這種微量化合物最終泄露，濃烈的惡臭味在瞬間覆蓋幾乎整個城市，近700萬人緊急疏散撤離。
這個城市的臭味在經曆數十次大規模洗消之後才降低到正常人勉強能夠忍受的地步，並且經過了近百年才完全消散。
隨後，硫代丙酮成為聯邦唯一不致死但是受到特級管控的危險化合物——因為已經發生多起使用該物質進行恐怖襲擊的先例，影響之惡劣，令人深惡痛絕，甚至有許多遭受襲擊的公民表示自己寧願被反物質炸彈炸死，也不願意再多聞一秒這玩意。】
“我拒絕，除非艦長不想要羲和號了。”
“那那那……昆侖邊緣臨時建個加工廠也行。”
“艦長……你真的很缺德。”
“謝謝誇獎！”
“對了，兩個禮物的送禮間隔要快，不然被他反應過來，關閉了通道，就麻煩了。”
望舒噘著嘴，叉著腰：“所以，另外一個禮物是什麼。”
趙長安喚出權限麵板，調到滅絕令一欄，熟練地找到了T103“黑洞坍縮炮”，簽上了自己的名字，然後開放了授權。
“這個可是大禮，給崽種送去，不要在半道上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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