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乘風聞言,眼中亦是閃過一絲興奮的光芒,立刻起身離開偏殿,不過一隻腳剛剛邁入庭院,就被眼前的景象震住。
伴隨著沉重的腳步聲,一支軍容齊整的黑甲小隊出現在他眼前,肅殺的玄鐵麵甲似乎蘊藏著無與倫比的殺氣,讓人難以生出與之對抗的心思。
“這好像是趙兄的……機甲?”陸乘風撓了撓頭,認出了這些東西的來曆。
足足十名化神境的玄甲虎賁停在了陸乘風眼前的一間偏殿前。
韓厲看見那一隊機甲駐足的位置,頓時大呼不妙:“不好,那裡是我們要去的下一間!”
“這下壞了,韓老。”陸乘風心中泛起一絲不妙的預感。
“不必擔心,這間偏殿的劍譜被我藏在八仙桌內的夾層裡,以你趙兄的這些笨重機器,不一定能夠準確找到……”
然而,韓厲的話音剛剛落下,他們就看一台虎賁機甲扛著八仙桌走出,將整個桌子塞進了空間收納器中。
隨後,一台台虎賁機甲魚貫而出,每一台都帶著些什麼東西。
立櫃,椅子,壁畫……還有地磚。
整個房間在不到一分鐘的時間內被虎賁小隊完全拆成了毛坯狀態,最後整個小隊奪門而出。
這是真正意義上的奪門而出,連偏殿的雲靈木雕刻的大門也被他們奪走,裝進了折疊空間中。
“啊啊啊!豈有此理,真是豈有此理!”
“老夫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乘風,咱們走!動作要快,誰知道你趙兄放出來了多少台這玩意!”
陸乘風剛要安慰破防的韓老,就聽到來自韓老的催促,這才如夢初醒,立刻腳下生風,向著更深處的宮殿群落跑去。
然而,不知何時,周圍的偏殿到處都是虎賁機甲的身影。大肆掃蕩著陸乘風目光所及的區域,不計其數的虎賁機甲分散開來,在每一個偏殿中進進出出,忙碌不已。
充斥著化神力量的光芒閃耀,哪怕部分機體暫時被機關困住或擊傷,它們的隊友也會瞬間前來支援。
哪怕大部分偏殿門前的院落都遊蕩著強大的妖魂傀,雖然隻有陸乘風能夠走後門繞過去,但是在這些修為強橫,行動有序的虎賁機甲麵前,繞開妖傀反而是更加不高效的選擇。
院落前的妖魂傀在虎賁的強大攻勢下潰不成軍,一個個被打得神魂破滅,軀體崩潰,散落在院落的草地上、花園間、池塘裡,變成一灘灘可笑的殘渣。
摧毀了妖魂傀的劫掠者們行動如風,他們迅速分頭行動,進入一間間房屋中,將能夠帶走的一切全部帶出,統一裝入小隊隊長的空間收納器中。
寂靜了數萬年的宮殿刹那間變得忙碌而喧嘩,傀儡交戰聲、能量爆炸聲、機甲步履聲、翻箱倒櫃聲交織在一起,形成一曲洗劫的交響樂。
身處於交響樂的中心,陸乘風隻覺得,這片天地格外繁忙,自己反倒成了格格不入的外人。
“乘風,快走吧,立刻向宮殿群的最中央進發,在最高的主殿中,有一件必須拿下的至寶!”
陸乘風聞言,終於放棄了周圍偏殿中的寶物,禦劍而行,向著宮殿群的最中央飛奔而去。
原本用來阻礙其他搜索者的禁空陣法,在此刻成為了阻礙他們自身的桎梏。
陸乘風越過一道又一道障礙,飛速穿越一間又一間的偏殿,隻有在寶物非常珍貴或者觸手可及之時,才會稍作停留,取得寶物以後便又繼續向前。
隨著眼前的宮殿裝潢越發華麗,寶物的品質越發高級,陸乘風意識到,最中央的大殿離他不遠了。
終於,穿過又一個偏殿,一片格外寬廣的廣場出現在陸乘風的眼前。
“終於到了!”陸乘風喃喃自語,眼神中閃爍著欣喜和激動。
廣場上的中央是一個巨大的高台,四麵雕刻著精致雲紋的樓梯一路延伸至高台之上,正對著台上主殿的四麵大門。
主殿的建築亦是華麗無比,氣勢恢宏,光是仰視著這尊龐然大物,陸乘風就不由得猜測起其中所收藏的寶物究竟會是什麼。
突然,他四下張望的目光掃過幾道聚在大殿門前的人影,頓時麵色一僵,那種不好的預感又一次湧上心頭。
此刻,大殿門外的高台之上,趙長安一行人正圍著一個巨大的空間收納裝置。
所有被發現的寶物全部會被集中送往這裡。
趙長安,謝小溪,望舒,還有許家三姐妹六人此刻儼然化身為流水線上的員工,仔細挑揀著源源
不斷送來的寶物。
謝小溪從寶物堆裡艱難的翻出一枚玉佩,入手輕盈,潔白如雪,透澈似冰,上麵湧動著玄妙而渾厚的靈氣,配合上那精巧無比的錦鯉紋樣,極為惹眼。
謝小溪四下端詳了片刻,沒琢磨出用法,索性把玉佩放進嘴裡,用力一咬。
隻聽嘎嘣一聲,謝小溪的眉毛頓時皺在了一起,顫巍巍地把玉佩拿出,隨後呸了一聲,吐出一顆乳牙。
捂著腮幫子嗚咽了片刻,回過神來以後,謝小溪立刻把乳牙和玉佩裝進了兜裡。
許妙晴從寶物堆裡翻出一本玉簡,上麵記載的經文玄妙無比,和現在的文修完全是不同的路徑。
又一次戰戰兢兢地的詢問了謝師弟:“謝師弟,這些真的可以隨便拿嗎?”
在得到肯定答複以後,她才如獲至寶一般將玉簡裝入了納戒。
望舒也一改往日慵懶作風,在寶物中尋找著有關曆史記載的文獻。
十萬年前的歸墟入侵存在著太多的空白和疑點,這種巨大的情報空白和不確定感,讓望舒時刻緊繃著神經。
她和趙長安都能感到,這場十萬年前的天地大變,絕對隱藏著一個巨大的局。
布局者未知,局麵未知。
至於這羲和號,是棋手,還是棋子,亦是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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