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需要舉行一天的三峰輪戰,在許妙晴以一敵十,橫掃全場之後,毫無懸念的當選了浩然聖傳。
隨後,便是盛大的聖傳冊封儀式。
先是許儒生晉升大乘的儀式,隨後又是許妙晴當選聖女的儀式。
這兩場儀式一前一後,包攬了聖地大比前後的所有熱鬨項目。
可能是借著許儒生這個新晉大乘的麵子,這一次前來參加聖女冊封的人更是絡繹不絕,拜會送禮的人群在文昌峰前排成了長隊,幾天幾夜也沒有送完。
直到五天過去,這場熱潮才完全消退。
不過所有人都意識到,心學派和理學派長久以來對峙的局麵就要結束了,新的學派正在崛起。
……
中門山,作為顏回老祖閉關的場所,浩然聖地的聖峰,常年被如水墨畫般濃厚的雲霧環繞,宛如一幅流動的山水長卷,讓人難窺其真容。
大比結束的第六日,浩然已經完全恢複到了正常的活動軌跡。
趙長安、望舒、謝小溪、許儒生還有許妙晴五人正站在中門山的山門前,等候著浩然老祖的宣見。
很快,一個身著青色雲裳的高挑女子從山上的水墨雲霧中走出,來到眾人身前。
謝小溪發現這人正是前不久主持決賽的那位,頓時叫到:“哇,是上回那個女人!”
青離神君的眼睛一眯,轉眼化為自己的本體狀態:“放肆,哪個女人!”
謝小溪看見青離神君在自己眼前化作本體,頓時更加驚奇:“哇,好大的鳥!”
青離神君的神色頓時更加冷冽:“放肆,哪個鳥!”
“本神君有名有姓,青離是也!”
趙長安直接抬手給了謝小溪一個腦瓜崩,一聲悠揚的悶響縈繞在山門之間,謝小溪嚶嚀一聲,直接抱頭蹲下。
“小孩子不懂事,說著玩的,神君莫要怪罪。”
許儒生也是趁機行禮道:“見過青離神君。”
許妙晴等人也連忙跟著行禮:“見過青離神君。”
掃了一眼眾人,確定人數後,青離神君點了點頭,清冷的聲音傳來:“諸位是老祖的貴客,自然不必多禮,都隨我來吧。”
隨著她話音落下,一直籠罩著中門山的水墨雲霧如同舞台拉開的簾布,從中間緩緩向兩邊散開,露出一條跟隨山勢盤旋而上的青石小徑。
眾人跟隨在青離神君身後,?緩緩地拾階而上,順路觀賞著小徑兩旁的風景。
小徑旁,青鬆挺立,竹葉輕搖,野花隨風而舞,?一切都是那麼的和諧自然,讓趙長安不由地心情舒暢。
他腦海中靈光一閃,忽然想起曾經查閱聯邦遠古史時,在一本古籍上看到的詞句。
雖由人作,宛自天開。
這或許就是古籍中所說的意境吧。
一步一景的緩慢行走了一段時間,細胳膊細腿的謝小溪抬頭看見那隱藏在雲霧中望不到儘頭的青石台階,不由地抱怨道:“怎麼還沒到啊,走的好累。”
青離神君聞言停下腳步,皺著眉頭道:“中門山內禁止飛行,凡拜見者皆要步行上山,萬年來從未出過例外。”
謝小溪聞言,撇了撇嘴,往趙長安背上一趴,撒嬌道:“哥,背我唄。”
趙長安直接一個閃現繞後接一招無情鐵手,捏住了小溪命運的後脖頸,嫌棄道:“彆想偷懶,你怎麼不祈求顏回老祖把咱們傳送上山呢?”
然而下一刻,眾人隻覺得一陣天旋地轉,回過神時已然出現在山巔。
眾人環顧四周,隻見被特意平整過的山巔之上,佇立著一個被高矮不平的籬笆圍起來的小田園。
小田園中,有一古色古香的竹屋,竹屋四周繚繞的雲霧仿佛一幅飄渺的水墨畫卷,給這座屹立在高峰之上的小巧建築增添了幾分古韻與神秘。
踏上通往田園的最後一級台階,趙長安會不由得被周圍的景色深深吸引。
遠處的山巒層疊,近處的翠竹搖曳生姿,一切都是那麼的寧靜而祥和。
這座竹屋用上好的翠竹搭建而成,雖然經曆了不知多久的歲月,但依然保持著古樸而素雅的風貌。
一個身著粗布麻衣的老人正佇立在竹屋之外,神情和藹的看著院外的眾人,他慈眉善目,微微眯著的雙眼閃爍著深邃而寧靜的光芒。
老人邊向眾人走來,最後在望舒身前停下了腳步,邊抱拳行禮道:“月神尊上親臨浩然,顏回有失遠迎。”
青離原本還有些驚訝於老祖此次突然破例,直接引動空間將眾人接到山上,聞言不由大驚。
雖然她一直作為侍立老祖左右,出世的時間並不算多,但也絕對不是對外界毫無了解,以月神和昆侖自問世以來搞出的一連串大動靜,她也不可能毫無知曉。
誰能想到,在整個東土威名赫赫,風光無量的月神尊上,竟然會跑到浩然聖地之中,扮演一個名為謝步柔的小女孩!
青離不由地開始仔細回想之前是否有怠慢他們的地方,同時恭敬行禮道:“青離見過月神尊上,此前多有怠慢,還望海涵。”
謝小溪在一旁叉起了腰:“放肆,哪個月神!”
隨後立馬又挨了趙長安一記腦瓜崩·強手裂顱版。
望舒則是哭笑不得地看了謝小溪一眼,隨後微微一笑,擺了擺手:“青離神君不知我等身份,又何來怠慢一說呢?”
顏回則是微微一笑,伸手摸了摸謝小溪捂著的小腦瓜,隨後開口道:“諸位也不要在院門口站著了,老朽這茅屋雖然破舊,但至少也有能坐的地方。”
許儒生和許妙晴兩人則是忙不迭地躬身行禮,連連推辭。
好家夥,被老祖親自邀請前往屋中一坐,若是他兩個還敢站著毫無表示,那簡直是大不敬。
趙長安和望舒也是一同道一聲老祖客氣了,隨後率先向竹屋內走去。
這竹屋雖然外觀質樸,但內部也一點不豪華。
麵積雖不算小,但是和浩然各峰那些什麼廳,什麼殿的相比,那當真是袖珍無比。
趙長安領著謝小溪和望舒落了坐,青離也是立刻為二人沏上熱茶。
趙長安和望舒接過茶,隻是點頭說了句謝謝,至於許儒生和許妙晴兩人,接到來自青離神君的茶水,差點沒跳起來行個禮。
青離神君作為老牌大乘修士,又是常年侍奉老祖身邊,從修為上來說與許儒生也是同輩,從地位上來說更是許儒生的前輩,他們師徒倆也算是沾了望舒的光,可以享受如此殊榮。
隨後,則是一段略顯尷尬的聊天過程。
昆侖想要研究浩然的至寶龍魄,而浩然也想借助昆侖這股外力來扭轉內部長期黨爭的局麵。
雖然雙方各取所需,但是真到了兩方摘下偽裝第一次麵談的時候,這些心照不宣的話自然也不能說出口。
望舒和顏回寒暄了幾句,交流的重點就轉移到了即將開放的洗龍池之上。
“這一屆的洗龍池屬於文昌一峰,文昌峰自然有決定進入名額的權利,所以諸位不用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