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光團既燦爛無比,又危險至極,光團席卷之處,一切歸墟孽物或是被暴虐的能量轟擊成齏粉,或是被熔鑄成了虛無,又或是被時空亂流撕扯成萬千碎片。
然而在恐虐的指揮下,血色軍團不斷地向聯邦防線衝鋒,同時青銅城堡也在不斷地噴吐出數也數不清的血色畸變身影,補充著不斷消耗的衝鋒軍團。
這些血色孽物實力強橫,每一尊都有堪比渡劫甚至逼近仙境的實力,然而聯邦艦隊的艦炮亦不是尋常之物。
兩軍開戰,在血色軍團的衝鋒下,雙方之間的距離一點一點的縮短,在孽物海洋很快就逼近了聯邦防線,距離防線僅有短短的兩千標準單位時,燭龍站出手了。
嗡鳴聲中,燭龍站中央碩大的藍色眼瞳驟然亮起,在耀眼的金色光華中,如山如海般的無儘道韻再次從燭龍散發出來。
隨後,一道裹挾著無儘道韻的深藍色的波紋迅速傳導開來,在轉瞬間便蕩漾到了血色軍團前,又在下一瞬間掠過了無數血色孽物。
而那些被掠過的血色孽物,肉身迅速乾癟衰敗,手中的武器迅速浮現出鏽蝕,最後化作無數塵埃飄散在界海中。
它們就如同曇花一般轉瞬即逝,生命、時間、靈魂……它們所擁有的一切!都被燭龍抽取走,衰敗成為了既定事實!
道韻傳播開來,血色軍團如同冰雪遇見暖陽,迅速化作了無數塵埃,在界海之上形成了一團巨大的塵埃雲團。
恐虐有些惱怒,祂存在的意義便是飽嘗鮮血與戰爭,隻有那種拳拳到肉、刀刀見血的戰鬥才能讓祂感到愉悅、感到滿足。
然而在燭龍的影響下,祂的軍隊卻不是戰死的,而是老死,是自然死亡,這讓祂品嘗不到任何愉悅,內心得不到任何滿足。
祂厭惡地看了防線後的燭龍一眼,長劍遙指窮奇號,牢牢鎖定了戰艦之中的簫乾坤,隨後血色湧動,跨過無儘的距離,將簫乾坤拖入了自己的領域之中。
簫乾坤隻覺得自己一個恍惚便出現在了一個偌大的競技場中,這競技場形式頗像聯邦遠古時代的大型鬥獸場,高高的石質圍牆上布滿了各色鮮血和深淺不一的裂痕。
石質圍牆之上,無數血色孽物化作的觀眾發出古怪的嚎叫,眼神狂熱地看著場中的另一道偉岸身影。
簫乾坤看向站在對麵,身形高大的恐虐,語氣輕鬆地點評道:“這就是你的單挑競技場?看著倒是像模像樣的。”
正在活動身體的恐虐麵色如常道:“選一樣武器吧,這是我對你身為一名戰士的尊重,我允許你戰死。”
簫乾坤看了看頭頂的血色蒼穹,回道:“有區彆嗎?反正在你的競技場裡,沒有生物能打贏你。”
隨後他話鋒一轉,說道:“不過,你的對手,顯然不是我。”
話音剛落,血色蒼穹便爬滿細密裂紋,嘎吱作響,從裂開的縫隙之中,灑下了無數金色光芒。
恐虐看著那刺眼的金光,感受到那令祂厭惡無比的氣息,憤怒地揮動自己的寶劍,斬向了簫乾坤。
然而必中的劍光在轉瞬間便偏離了位置,擦著簫乾坤落在了身後的斑駁牆壁上。
與此同時,簫乾坤的身影變得虛幻起來,而周圍的一切則在迅速地變化著。
原本狂熱的觀眾一個接一個的衰老,死去,最後肉身飛速乾癟,化作一捧又一捧粉塵,巨大的競技場開始迅速衰敗、破落,無數雜草從縫隙中生出又在轉瞬間化作齏粉隨風飄逝。
最後,伴隨著一聲巨響,競技場最高處的銅鐘重重砸下,整個競技場轟然倒塌,祂所構築起來的領域也隨之崩碎。
回到界海,恐虐看著遠處正在散發著道韻的燭龍,覺得了無生趣。
是它拆解、回溯了一條又一條時間線,改變了一個又一個必死之局,因果徹底顛倒,命運轉瞬改變。
祂覺得很沒有意思,因為這樣的戰鬥讓祂升不起一絲一毫的興趣。
祂覺得自己似乎不是在和一名光榮的戰士進行戰鬥,而是在獨自麵對時間長河,對抗歲月洪流。
這種感覺,就像是祂費儘心機準備了各種各樣的論據論點,準備進行一場酣暢淋漓的唇槍舌戰,然而當祂登上賽場的那一刻,對麵的辯論選手開口就是一句:“拋開事實不談”。
百無聊賴的恐虐不在出手,隻是釋放著強大的大道威壓,持續地傾軋著聯邦的艦隊。
燭龍也不得不釋放出同等的大道威壓,以抵消恐虐給艦隊帶來的壓力。
聯邦的艦隊和恐虐的軍隊又陷入了無休止的拉鋸戰之中,不知何時才能迎來這場爭鬥的終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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