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屬下……”
犬在聽到這個問題之後,額頭上不住的冒出虛汗,支支吾吾地不敢說出實情,獅明有些不耐煩,他最討厭下屬這樣支支吾吾,半天也憋不出來個響屁,於是嗬斥道:“章大人問你話,你就答!支支吾吾作甚?”
犬得到了城主的命令之後,才小心翼翼的說道:“祭司大人,您現在手中的茶杯和昨天晚上那一批新製出來的肉茶,都是……”
獅明聽到犬的話神情一變,在看旁邊章良注視著他的眼神已經明顯的帶上了不友善的目光,對犬補充道:“不對啊,昨天打掃祭台的明明是十個孩子,你說這些最多也隻用四個,剩下的六個哪兒去了?”
犬糾結了半天之後再次開口道:“您之前說祭台上的顏色太淺,需要再抓幾個沁一下色,還有您說城牆上和祭台上的鼓都需要更換,我,我就……”
章良隻感覺自己頭暈目眩,他強忍著心裡翻湧的怒火,厲聲說道:“獅城主,我記得我很明確的告訴過你吧,丙四二三這個編號有關的人你彆動,看樣子我章良的分量不夠啊?我說的是嗎大城主?”說完之後便用自己的神識鎖定了獅明。
獅明敏銳的察覺到了章良的神識已經鎖定了自己,而且這老混蛋似乎是來真的,他臉上的假笑一僵,隨後返虛境的氣勢如排江倒海的瀉出,兩股威壓互相碰撞了起來,平靜的祭壇在頃刻間化為了兩位反虛大能角力的戰場。
“章大人,您也清楚,壽光城底下的罪奴何止十萬百萬,我能記住一個編號就不錯了,下人們努力排查,才把那個小罪奴給保下來,誰知道您說的這個小罪奴的親人,大概是個什麼範疇啊?”
“而且這隻是一介罪奴,這種廉價的東西,章大人想要多少就有多少的呀,正所謂天涯何處無芳草,您何必為了壽光城的這麼幾個罪奴,得罪一個返虛境和一個家族嗎?”
末了獅明又補充道:“海獸族畢竟是名門大望族,您出門在外總要在乎一個形象不是?”
章良凝視著獅明那似笑非笑的表情,笑了起來,道:“隻是一批罪奴而已?獅城主這話倒說的輕鬆,你以為是我想要這一批罪奴嗎?我也隻是聽了上麵大人們的命令,幫上麵的人看住這一批罪奴而已,他們,是上麵點名要的!”
“獅明,我告訴你,你現在大禍臨頭了!”
原本還算涼爽的祭台區域,因為章良的這一段話溫度狂降,獅明身上突然生起了雞皮疙瘩。
他的城主位置雖然被人詬病是靠家族得來的,但他又不傻,章良長期在外的身份,是作為海獸族的供奉與海獸族大公主的護道人,其在海獸族內的地位不亞於一位長老。
而能被他這種人稱做“上麵的人”可不太多,幾乎用腳趾頭想都能知道是哪幾位。
難道是海獸族族長?
那種地位的人,關注這麼一個小罪奴乾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