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搜查,什麼搜查?”
隨後,他猛然反應過來,神色十分不悅,委屈無比地說道:
“不是,從昆侖和聖庭在西土發布第一條命令以來,我自始至終都是堅定擁護你們的一係列政策,叫上交資產,我也是第一批上交的,讓釋放奴隸我第一批解約。”
“我還兢兢業業地在這裡為雲江村的發展儘職儘責,不是我說杜大隊長,你們怎麼這麼不信任我啊,你們,你們不能冤枉我,我真的是個好人啊!”
杜明似笑非笑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彆急呀段老,我們是不會錯怪任何一個好人的,隻是來調查一下,你不要那麼緊張。”
說著,他和杜雨晃悠悠地走到了屋外,杜老站在屋內,端起碗想要繼續吃麵,就在此時,杜雨耳麥裡傳來了一個消息,隨後,她向杜明點了點頭。
杜明回過頭來,微微一笑,問道:“段老,客人都要走了,你都不送送啊?”
段老漢抬起頭,見二人好像真的要走了,臉上不由得露出了一抹笑容。
“送,送,當然送!”
說著,他放下碗,跟隨杜明兄妹一路說說笑笑地來到了門口,就在此時,亮銀色的穿梭機也已經從雲層中降落下來。
杜明拉著段老漢的手,皮笑肉不笑地說道:“哎呀,段老,剛剛和你相談甚歡啊,我真是越來越舍不得你了,這樣,跟我們走一趟吧?”
段老漢眼神一變,神色慌張地問:“走?去……去哪裡啊,我跟你們說啊,我哪都不去!”
杜明雙眼微眯,手緊緊地鉗著段老漢,安慰道:“放輕鬆,不是什麼大事,走吧!”
說著,不由得段老漢掙紮,二人強行將其帶上了穿梭機。
一個半時辰後,穿梭機在欒州城的聖庭城院中緩緩降落,隨後二人便帶著段老漢離開城院,來到了一處豪宅外,許多聖庭的神職人員已經在這裡等候許久了。
“你們,你們帶我到這裡來乾什麼!?”
段老看著眼前的豪宅,神色如常,一臉困惑地問道。
杜雨回問道:“你問我們做什麼,這不是你的房子嗎?”
段地主一聽就急了。
“什麼我的房子,這麼大的豪宅,這麼繁華的城市,這哪是我一個小地主住得起的啊!你們,你們不能冤枉人啊!”
杜明笑了笑,從一旁的執法人員手中接過手機,點開一個視頻播放給段地主看,裡麵正是夜裡段地主鬼鬼祟祟打開房門,進入豪宅的景象。
段地主見狀,臉色大變,連忙解釋道:“這,這這,這其實是我的一個富商朋友的房子,我作為西土的一方地主,認識幾個有錢的富商朋友很合理啊,你們不能光憑這個就……”
杜明斜睨了他一眼,不再聽他解釋,而是直接掏出一把鑰匙晃了晃。
“您老家的鑰匙,眼熟不?”
隨後,不顧段老的掙紮與解釋,他徑直走到門前,插入鑰匙,輕輕一扭,上了鎖的豪宅便敞開了自己的大門。
大門剛剛打開,由細碎的珠寶與玉石拚湊裝點的影壁便映入眼簾,門口眾多聖庭的神職人員見這影壁都歎為觀止,就連已經抄了不少地主家產的杜明兄妹都微微咋舌。
杜明望向段老,眼神盯得後者心裡直發毛。
“段老,不帶我們參觀一下?”
段老哭喪著臉,繼續狡辯著。
“不是,杜大隊長,你聽我解釋啊,這麼豪華的風格不是我喜歡的啊,我一介偏遠鄉村的地主,根本就住不起這麼好的房子,更何況雲江村離這欒州城那麼遠,來回一趟就是半個月,我沒有理由在這裡買宅子還裝修這麼好啊,這真的是我認識的一個富商的!”
杜明擺了擺手,笑著回應道:“無妨,段老,我們隨便走走,就當是參觀一下你這個大人物的豪宅。”
杜明兄妹見段老漢依舊在狡辯,冷笑一聲,讓人駕著他進入了宅院。
穿過影壁,順著觀光遊廊走過一步一景的園林,眾人來到了一處門前種滿紫玉竹與金菊的書房前。
站在書房門外,杜明回頭看向神色慌張的段老漢,再次問道:“段老,這裡,眼熟不?”
不等段老漢再狡辯,杜明已然推開房門,率先走了進去,眾人紛紛跟上,就見他走到書架前,摸索了一陣後,打開了一個機關。
隻聽得一陣機關運轉,占據半麵牆的書架緩緩向兩邊敞開,一陣金光從裡麵露了出來。
整整一個小屋子的金銀財寶,在燈光的照射下無比的刺眼,角落裡還放著好幾個敞開的大箱子,裡麵都是碼放的整整齊齊,麵額一百的金色昆侖幣,除此以外還有個小匣子,裡麵滿是一萬麵額的紫金昆侖幣。
段地主見狀徹底傻了眼,隨後他顫顫巍巍地指著書架後的這些錢財,瞪大眼睛望向四周,聲音顫抖地大聲質問著。
“這誰呀?”
“這,這,這是誰把這麼多錢,放到我家裡來的,什麼仇什麼怨啊,為什麼要這樣子陷害我!”
見段老漢已經情緒激動,杜明也收斂起了笑容,厲聲嗬斥道:“現在你承認這是你家啦!”
聞言,段地主好似便被抽了氣的皮球一般失魂落魄地癱坐在地,,哭喪著臉說道:“一共兩億三千九百九十萬五千四百昆侖幣,都在這兒了……”
杜明雙手環抱著,冷聲嘲諷道:“嗬,看不出來,你對那位大人物朋友的存款倒是記得很清楚啊!”
段地主心如死灰地回應道:“我每筆賬都記,這些都是家裡幾百年來的資產,我們家祖上幾輩,幾十輩積攢下來的,都在這裡,我們真的一分錢都不敢動啊……”
杜明打斷了他的哭訴,訓斥道:“一份都不敢動?怕是不想被昆侖和聖庭查到吧?這不是什麼狗屁的資產,這是你家族幾百年來的罪狀,是無數雲江村村民的血和淚!”
談話間,執法人員又在書房的額抽屜裡翻出一批罪奴的身契,段地主見狀,主動交代道:“這些人我都關在地窖裡,安排了專人養著,吃喝不愁,隻是事發突然,我還沒有來得及放他們出來……”
隨後,他寫出幾個人員名單遞給了杜明,杜明冷哼一聲,將名單交給了執法人員,吩咐立刻開展救援和逮捕工作,其餘的人則是將段地主押走,並且清點查辦此處的贓款。
……
一切塵埃落定後,夜已經深了下來,杜明和杜雨站在宅院最高的房簷上,看著一個個被帶出地窖重見光明的罪奴,又望向了繁星璀璨的天空和遠處已經升起的月亮,輕輕歎了一口氣。
他們知道,如今的西土各地,像這樣的景象正在頻繁上演著,無數自以為偽裝得很好的地主鄉紳們都被揪了出來,他們的結局,要麼是在大牢裡接受改造,要麼是直接槍斃,如此,西土百姓獲得自由的基礎才算是得到了夯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