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土聖庭的治理手段倒是讓人大開眼界,我要是沒記錯,聖庭誕生至今才不過六七年的時間吧?作為一個新生勢力,能夠將自己的治下管理的如此井井有條、一派生機勃勃的繁榮景象,實在是讓人無比的欣慰。”
感歎完過後,嬴千秋便又拿起了那一份有些厚的報告,這份報告是來自於東土的,當看到大秦的報告時,她的腦中下意識的回想起了種種詳細的數據,畢竟這份報告在發給昆侖之前是被她詳細審閱過不下數十次,對於其中數據自然爛熟於心。
跳過大秦的報告之後,她隨後將目光移向了那些如報菜名一樣的各大王朝,心中頓時有些詫異,隻是看著東土其餘王朝的報表上那些數據,就讓她的麵色變得越來越怪異,在看到幾個離譜數據的之後,她再也忍受不住,直言道:
“簡直是胡鬨,這些王朝的皇帝都在玩過家家嗎?!一份普通的報告竟然如此的兒戲,張楚一年的人口增長率120%,總體經濟上漲50%?大秦裡的幼稚學童都知道,這種數據幾乎不可能存在,哪怕是讓剛剛接觸算數的幼童去填這份數據也不會填的如此離譜!”
趙長安附和的點了點頭,說道:“陛下所說確實如此,東土現在麵臨的困局就是這個。”
隨後,趙長安故作隨意地說道:
“陛下,東土之上的王朝實在是有些多了,這片土地上的百姓,供養了太多無用的皇帝和官員,冗官和冗雜的王朝,已經嚴重拖慢了昆侖的行政效率,這對於昆侖的一些政治需求來說,是十分累贅的。”
“來自於昆侖的命令需要一級級、一層層,乃至一個一個國家的去下達,浪費了大量的人力物力,到最後可能還會獲得大部分指令不會很好的執行,陛下,麵對這種情況,您說我該怎麼辦才好呢?”
此言一出,整個朝堂頓時陷入一片寂靜,在場的官員們,無不眼觀鼻、鼻觀心,額頭上生出了細密的冷汗,長期混跡於權謀場的他們,都可謂是個頂個的人精,哪能聽不出來趙長安的言外之意?
這個男人話語中透露出來的目的,分明是整個東土!
嬴千秋此時也從那句話中揣摩起了趙長安的意圖,她明白以趙長安無事不登三寶殿的處事風格,能千裡迢迢的從昆侖趕來,一定是有要緊的事,卻沒有想到是如此大的事情。
按自己這位國師所言,他想要的是一個能夠高效執行昆侖所有命令的東土,一個堅決執行昆侖命令的東土,再加上這位國師此前對自己的態度,她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呢。
於是,這位大秦女帝、中興之主笑了起來,頗為自信的開口,道:“那就讓這東土,隻剩下我大秦這一個王朝,讓這天下,隻剩下我這一位皇帝,國師所麵臨的困境,不就解了嗎?”
聽著這兩人的對話,在場的官員們均是冷汗狂飆,內心不禁感慨著自家皇帝與國師可真的是敢說,一點也不謙虛。
當然,他們也清楚的知道自家皇帝與國師也是真的敢這麼做,他們明白,恐怕東土大陸數千年以來的王朝格局,會因為高台上兩人輕飄飄的幾句話而徹底消失,取而代之的,將是一個大一統的東土。
趙長安在一旁鼓起了掌,他對於嬴千秋的膽識發自內心的讚賞。
“陛下說的很對,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
“過幾日就是一年一度的東土經濟大會了,我倒是誠摯的邀請陛下參會,不知陛下意下如何?”
而嬴千秋則是點頭答應了趙長安的邀請:“承蒙國師親自邀請,這經濟會議,怕是不去不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