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莊子上住了七八日,夫妻倆才回到侯府。
回來的第二天,連翊就為馮書亭找到一家合適他的書院,拜在一位才學出眾的夫子名下。
馮文生和安氏感激不已,不知該怎麼謝這個外甥女婿,於是拿出一張房契遞給沈窈:
“沈家的宅子已經拿回來了,按你的意思放在阿硯名下,以後阿硯看那一家子不順眼,隨時可以攆他們走。”
沈窈接過房契,看到弟弟的大名,臉上不自覺的露出笑容:
“此事麻煩舅舅舅母了。”
馮文生擺擺手:“幾句話的事,沒什麼麻煩的。”
安氏接過話茬:“宅子是你娘生前用自己的嫁妝買的,本就該你們姐弟倆繼承,如今白讓他們繼續住下去,已經便宜他們了。”
之前沈見望為了拿捏沈窈,想把方氏母女受傷一事栽到她的頭上。
當時沈窈就放話會讓他們知道陷害她的後果,便請馮文生和安氏出麵,拿回屬於他們姐弟的宅子。
就在沈窈與連翊去莊子上住的第二天,夫妻倆就氣勢洶洶的前往沈府,逼著沈見望把宅子過戶給沈硯。
沈見望自是不肯,隻是馮文生有的是辦法證明宅子是馮秋娘的嫁妝買的,這件事鬨開了對沈見望沒好處。
最終他隻能照做。
顧及沈窈和沈硯的名聲,夫妻倆替他們做主,允許沈見望繼續住下去。
至於能住多久,就看沈硯的心情了。
如今他已經過繼給沈家大伯,名義上隻是沈見望的侄子,日後他以娶妻需婚房為由,讓沈見望等人搬離,外人也不好說什麼。
事情全部辦妥,馮文生和安氏決定帶馮秋娘的骨灰回南山縣。
離家一個多月已經是他們的極限,再不回去生意該出問題了。
沈窈和沈硯極為不舍,送一家四口離開時,眼裡沁滿了眼淚。
“彆哭,都彆哭了,以後有時間我們還會來的。”
安氏摟著姐弟倆擦眼淚,自己的眼淚卻簌簌往下掉:
“你們要好好的,有什麼事就往老家寫信,我和你舅舅一定會儘快趕來,千萬彆硬抗!”
“嗯,我們會的。”
沈窈紅著眼眶,緊緊抱了抱安氏:
“等阿硯的身子大好,我就帶他回老家,娘就拜托舅母和舅舅了。”
馮文生心裡也不好受,輕輕摸著姐弟倆的頭:
“放心吧,舅舅回去就找人給你娘修墓地,讓你娘落葉歸根。”
依依不舍的送走舅舅舅母和兩位表妹,直到馬車變成一個小點徹底不見,沈窈才在連翊的安慰下,牽著沈硯轉身上馬車。
沈硯的身子還需要調理,夫妻倆收拾了一番,親自把他送到孤雲寺。
親近的人都不在京城,沈窈消沉了幾日才恢複過來。
期間,連翊任命文書下來了,成為禦林軍的一名小統領,職級正七品。
職級看似不高,尋常人進入禦林軍,卻是從最低等的侍衛做起,熬上三五年也不一定能升職。
連翊能領正七品職級,顯然是侯府世子的身份和得景明帝的聖心才會如此。
連翊走馬上任的第一天,鬆榮院就來人了,讓沈窈去見宋老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