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開吧?敖夜的管家說了這酒晦澀難以下咽
不開吧,酒都已經點好了,而且也沒有彆的替代口。
傅玉人看到蘇岱左右為難,笑語盈盈,出聲說道:“以前不知道,沒想到麵前還坐著一尊真神呢。敖大少的管家說了,這酒難以下咽今天是小魚兒生日,咱們自然要喝些能夠下咽的好酒啊。敖大少,你說是不是?”
蘇岱眼睛一亮,連連點頭,說道:“玉人說的是,要不,敖夜讓管家送兩支好酒過來?這瓶酒先放在這邊如果敖夜的酒確實好,咱們今天晚上就喝敖夜的。如果送的酒一般,那咱們就喝這支,怎麼樣?”
他故意讓人把酒留下,就是想要一會兒用來羞辱敖夜的。
先不說你有沒有管家,能不能拿來好酒
你吹噓半天,假如送來的酒還不如這支,看你到時候麵子往哪兒擱。
“不用那麼麻煩了。喝什麼酒不重要,重要的是和什麼人喝酒。”魚閒棋出聲勸道。她是知道一些敖夜的家世背景的,能夠投資魚家棟的龍王實驗室,能夠投資自己的鹹魚工作室
就憑這兩筆投資,沒有個百億身家都下不來。
當然,她也不能確定魚家棟的dragon kg能源研究室是不是隻有敖氏這一個投資人,畢竟,他那邊的體量太大了。可是,他也確實沒有見到過其它投資人和魚家棟有什麼接觸聯係。
魚家棟也從來不和她說起工作室的事情,更不會向她透露工作室的實際投資人都有哪些。包括自己的鹹魚工作室的投資,也是敖夜通過魚家棟的手來操辦的
這麼一想,魚家棟對自己這個女兒還真是守口如瓶啊。
倘若不是後來發生的盜火事件,她直到現在都不知道鹹魚後麵的投資人到底是什麼來頭。
“是啊。我覺得這支酒就挺好的。咱們隨便喝喝就好了。開心最重要。”金伊也出聲勸說。“一會兒就要上菜了,等到酒送過來咱們都要吃完了。”
“很快的。”敖夜出聲說道。
“什麼?”金伊詫異的看向敖夜。難道你看不出來,我是在為你找台階嗎?你不會當真以為自己能夠拿出很好的紅酒吧?那種酒少說一瓶都得幾萬塊甚至幾十萬
“我家住在觀海台。”敖夜出聲說道:“這家餐廳距離觀海台不遠,從家裡送酒過來很快的。”
“”
金伊冷哼一聲,某人想死,我不攔著。
“哇,那太好了。我們一會兒就能夠喝到好酒了。”傅玉人驚喜的語氣有些「誇張」。
蘇岱笑而不語。
他相信敖夜沒有什麼秒殺級的好酒,但是這種「相信」又不是太過「確定」。
這小子身上有些邪門,他讓你覺得,任何事情發生在他身上都有可能。
敖夜走到角落打了一通電話,然後神色如常的坐回原位。
果然,當第一道龍蝦刺身擺上來的時候,包廂的門被人輕輕的叩響。
“來了。”傅玉人高興的跑過去拉開房間門。
一身唐裝,頭發梳理的一絲不拘的達叔站在門口,笑容溫和,斯文儒雅,看起來就非常的有派頭。
他看到坐在裡間的敖夜,這才笑著說道:“少爺,我來給您送酒了。”
“辛苦達叔了。”敖夜說道。
達叔把手裡提著的酒箱放在桌子上,打開酒箱上麵的暗鎖,小心翼翼的從裡麵捧出來一瓶看起來有些年頭的紅酒,說道:“這是1949年白馬酒莊的紅葡萄酒,這支白馬乾紅葡萄酒質地黏厚,帶有濃鬱水果蛋糕、巧克力、皮革、咖啡和亞洲香料的香氣。”
“當然,我個人感覺口感還是稍微有一些瑕疵,譬如酸度缺乏,酒精度過高。不過,人無完人,這個世界上也沒有完美的葡萄酒。品酒大師羅伯特?帕克給予了這款葡萄酒滿分評價,我覺得它值個九十七分吧。”
“”
果然,裝逼也是有淵源的。
論起裝13,這個老管家看起來比敖夜更勝一籌
戴著白手套的達叔又從酒箱裡麵取出另外一支香檳,出聲說道:“這是1907年白雪香檳「沉默之船」為什麼取這個名字呢?其中還有一個小典故。”
達叔一邊用潔白的絲帕擦拭瓶身上麵的汙跡,一邊輕聲為大家介紹:“1997年,瑞典潛水員偶然發現了這艘在一戰中被魚雷擊沉的貨輪,而且他們還意外發現了船上居然還有保存完好的稀世年份香檳。該艘貨輪於1916年沉沒於芬蘭灣海域,船上裝載著沙皇尼古拉二世的香檳和烈酒。這兩百瓶酒本應於二十世紀初由海德希克公司送往沙皇尼古拉二世統治下的俄國聖彼得堡,但航船被德國艦艇擊沉,使它們在芬蘭灣的冰冷海水中塵封了將近八十年之久。”
“哇”金伊滿臉驚訝的看向這支香檳,然後抬頭看向達叔,問道:“達叔,這支香檳不是有一百多年了?”
“是的。”達叔矜持的點頭,對著金伊抱以禮節性的微笑。
“太棒了。”金伊雙手捧心,說道:“我聽說過「沉默之船」但是我沒想到有朝一日我竟然能夠喝上。聽說現在這款酒數量稀少,有可能已經絕跡了。”
“是喝得差不多了,我們家酒窖裡也隻有幾十瓶了。”達叔一臉痛心的說道。
敖淼淼這個酒鬼,總是偷偷溜進他的酒窖喝酒。這款香檳口感偏甜,極其符合她的胃口
也不知道被這小丫頭糟蹋了多少瓶啊,想起來就心疼到無法呼吸。
倒不是說這些酒價值多少,反正不管多少錢,所有的藏品都在自己的酒窖裡。
主要是有價無市啊,就是花錢也買不到了。
“這太貴重了吧?”魚閒棋並沒有覺得喜悅,而是輕蹙眉頭,看著敖夜說道。
她知道敖夜的家世很好,但是,這隻是她的一個生日而已,沒必要浪費這麼好的酒
這叔看向魚閒棋,笑著說道:“我們家少爺說了,今天是魚小姐的生日,所以讓我送一支香檳過來”
他把擦拭乾淨的香檳雙手捧著送到魚閒棋麵前,說道:“這種喜慶的日子,開一支香檳恰好應景。魚小姐說是不是?”
“是的可是”
魚閒棋接過香檳,仍然覺得這禮物太過沉重。
傅玉人瞄了瞄桌子上1949年的白馬紅酒,又瞄瞄魚閒棋手裡捧著的香檳,問道:“我想知道,這兩支酒得多少錢啊?”
達叔瞥了傅玉人一眼,說道:“喝酒嘛,喜歡就好,價錢沒有任何參考價值。”
不過,他還是如實的回答了傅玉人的問題,指著白馬紅酒,說道:“2010年,日內瓦佳士得拍賣行拍出一瓶6升裝1947年份白馬葡萄酒,成交價為304375美元,約合人民幣198萬6655元,創造了當時拍賣會最昂貴葡萄酒的記錄。這支是16升的,市場大概價值為四十萬左右吧。因為這個年份的白馬外麵已經斷貨,所以具體價格不好估計。”
“呼”
包廂裡幾人的呼吸聲音明顯變得粗重起來。
達叔的視線又轉移到了魚閒棋手裡的那支沉默之般香檳上麵,雲淡風輕的說道:“目前,這支酒隻在各大拍賣行和頂級酒店出現,如在莫斯科的利茲卡爾頓酒莊其售價高達275000美元,每瓶約合人民幣179萬元。”
“”
魚閒棋覺得自己抱著的不是一瓶香檳,是一顆地雷。
重得有些壓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