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警笛聲音,曹銳等人麵露喜色。
「救星來了!」
作為一名職業流氓,他們從來都沒有像今天這般的期待警察叔叔的到來。
傅玉人一臉尷尬,解釋說道:“我怕出事兒,過來的時候提前報警了”
金伊臉色微變,急聲說道:“敖夜,你快帶著小魚兒他們離開”
這件事情因她而起,所以她要留下來承擔所有的責任。
敖夜瞥了金伊一眼,指著地上的曹銳等人,說道:“說他們都是被你打傷的你覺得警察會信嗎?”
“”
敖夜看著魚閒棋,說道:“你們回去喝酒吧,這裡交給我我一會兒就過去。”
“不行。”金伊出聲拒絕,說道:“你剛才已經救過我,我不能再把你給陷進去你還是學生,要是檔案上留下一個打架鬥毆的案底,以後畢業了怎麼找工作?這對你發展不利,對你的前途也有影響。”
“我不需要找工作。”敖夜說道。他唯一的工作,就是為那些想找工作的人多提供一些工作機會。
哦,還有如何拒絕敖心對自己身體的覬覦
“你們快走吧。等警察衝進來,想走也走不了了。”
“小魚兒他們走吧,我留下來把事情說清楚。”金伊說道。
“我也不走。”魚閒棋出聲說道:“我是證人。”
敖夜點了點頭,說道:“那就一起留下來吧。我們是受害者,警察來了也不能把我們怎麼著。”
“”
敖夜這番話說的大家都很心虛。
我們是受害者?哪裡有受害者的樣子啊?
躺在地上的這些倒是更像受害者。
唯一受傷的姚海峰導演,也被你一顆丹藥給治好了,連個疤痕都沒留下
早知道先不治了,讓姚導多流一會兒血。
敖夜想了想,又給敖屠打了個電話,說道:“你到觀海潮一趟,有點兒事情需要你幫忙。我傷了一個叫曹銳的人,他好像有點兒背景。”
“曹銳?一會兒就到。”敖屠聲音微冷,出聲說道。
他從來都不會拒絕敖夜。
當然,也不敢。
砰!
包廂門被人撞開。
一群警察衝了進來,喝道:“都不許動”
看到躺倒在地上的曹銳等人,聲音再次拔高,還有人拔出手槍,喊道:“舉起手來。”
------
三號包廂,這是蘇岱之前訂下的包廂。
敖夜讓人把之前涼掉的菜都撤下去了,再把剛才點過的菜重新上一遍。
這樣就避免掉了點菜的麻煩
敖夜不喜歡點菜。
現在,包廂裡不僅僅有敖夜魚閒棋金伊等人,連姚海峰和陳歌也一起被邀請過來了。
姚海峰和陳歌坐在包廂的角落,眼神一直在敖夜的身上飄來蕩去的。
腦海裡翻來覆去的都是同樣一個問題。
「這家夥到底是什麼人?」
「富二代?或者是頂級權貴家的公子哥?」
「到底是什麼樣的人一句話就把曹銳給滅了?」
------
是的,曹銳被滅了。
他們原本以為等到警察來了,憑借曹銳多年經營的關係網,這些流氓混混倒打一靶,說是敖夜出手傷人
任誰看到現場的情況,都不會懷疑曹銳這番話的真實性。
再說,就算懷疑也不會「質疑」。
誰讓人家是鏡海一霸呢?
到時候曹銳等人無事釋放,敖夜以傷人罪被警方拘留。而他們《夏日戀情》劇組則再也沒辦法在鏡海拍攝,隻能重新轉移拍攝場地
所有人都損失慘重。
可是,意外不到的事情發生了。
一個叫敖屠的年輕人帶人趕了過來,曆數曹銳的多宗罪,並且把已方搜集到的證據提交給了警方。
曹銳被警方當場帶走,即將麵臨牢獄之災。憑那個小子搜集到的那些證據,怕是這輩子都休想出來了
敖夜沒事兒,金伊沒事兒,他們的劇組也不會有事兒。
所有人都沒事兒,反而是曹銳他們有事兒?
他們明明被打了那麼慘,難道大家都可以當作沒有看見?
這個世界
真是美好啊!
砰!
包廂的門被人推開,敖屠笑嗬嗬的走了出來,看向敖夜說道:“大哥,都處理好了。”
“嗯。”敖夜點了點頭,說道:“忙活了大半天,還沒吃晚飯吧?坐下來一起吃飯吧,我給你介紹幾個朋友。”
“好的。”敖屠拉張椅子坐到門口,看到桌子上的紅酒,眼神微亮,說道:“喲,1949年的白馬?我厚著臉皮找達叔討了好幾回,他也就分了我兩瓶。沒想到今天見著了一瓶現在這酒都四十幾萬一瓶了吧?還有價無市。”
“”
姚海峰和陳歌滿臉震驚的看向桌子上那瓶紅酒。
四十幾萬?一瓶?
這是什麼家庭啊?家裡有礦嗎?
又看到放到旁邊的香檳酒瓶,敖屠更是表情痛苦,說道:“沉默之船?達叔把沉默之船都貢獻出來了?今天是什麼大喜的日子啊?”
敖夜指了指魚閒棋,說道:“魚小姐的生日。”
“哦,魚小姐生日快樂。”敖屠說道:“這瓶酒得小兩百萬了吧?絕版了啊,怎麼都沒給我留一杯?”
敖夜瞥了敖屠一眼,說道:“之前並沒想過讓你過來。”
“”
姚海峰和陳歌已經麻木了。
到了們這個層次,每年的收入都不是一筆小數目。
但是,和敖夜這樣的人比,一年的收入也就夠人家買幾瓶酒吧
姚海峰看向金伊,問道:“你有什麼打算?”
“要看公司怎麼處理。”金伊說道。
“以我對他們的了解,公司肯定是想息事寧人。”姚海峰出聲說道:“培養一個藝人不容易。更何況王盼現在也是他們家的準一線,每年也為公司帶來不少利潤他們常規的操作方法自然是給你一些補償,然後請求你放過王盼一回。這樣,他們即給了你一個交代,也保住了公司的一棵搖錢樹。”
金伊搖頭,說道:“如果公司當真這麼處理的話,我不接受。我和王盼已經結了死仇,如果再在同一家公司的話,心裡非常的彆扭。再說,她能害我這次,也一定會害我下次我不可能接受公司這種「兩全其美」的安排。”
“是啊。”姚海峰輕輕歎息,說道:“可是,對資本家而言,又哪有人情可言?所圖的,無非都是利益。”
“那我寧願魚死網破。”金伊一臉倔強的說道。
敖夜看向金伊,說道:“如果你相信我的話,我倒是有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