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牧去醫院了,說是有一場緊急手術要不要打電話讓他回來?”敖淼淼出聲問道。
“讓他回來吧。”敖夜出聲說道。
“好的。”敖淼淼點頭應道,立即撥通了敖牧的手機號碼。
“新顏幫忙照顧好客人。”敖夜又隨口吩咐。
“好的敖夜哥哥。”許新顏也想和敖淼淼一樣叫敖夜為「敖夜哥哥」,但是她發現自己這麼叫的時候,敖淼淼看她的眼神就有些不太對勁兒。
所以,每次叫起來的時候就磕磕跘跘的。
敖夜點了點頭,便抱著白衣女人上樓。
聽到外麵的動靜,正在玩遊戲的菜根和許守舊,正在下象棋的達叔和魚家棟也都走了出來。
達叔表情陰沉,看著敖夜問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她是誰?”
“出車禍了。”敖夜出聲說道:“讓金伊給你們解釋吧。”
敖夜把白衣女人放在自己的床上,然後走進洗手間清洗身上的血跡。
聽到洗手間傳來的嘩啦啦水聲,床上的白衣女人緩緩的睜開了眼睛,打量著眼前陌生的環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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敖牧很快就回來了,提著藥箱就進入了敖夜的房間。
檢查過白衣女人的身體,又幫忙處理好傷口之後,對站在旁邊的敖夜說道:“額頭受到撞擊而暈倒,不過不礙事,我已經處理好了”
敖夜點了點頭,說道:“那就好。”
金伊和魚閒棋滿臉焦慮的站在旁邊,聽到敖牧的話之後,金伊出聲說道:“就算你是醫生,也不能這麼敷衍了事吧?她的腦袋遭遇撞擊,是不是應該送到醫院拍個片照個x光什麼的?萬一把人給撞成腦震蕩呢?撞成白癡植物人呢?”
敖牧回來之後,也不過就是翻翻病人的眼皮子,摸摸鼻息,探探脈博,看起來很業餘
人命關天啊,要是當真出了什麼事情,在場的幾人一個都跑不了。
特彆是小魚兒,她是當時的駕駛員,也是肇事者
撞了人也就罷了,趕緊報警叫救護車來才是正經。
把傷員帶到自己家裡來治療算是什麼情況?
就算到時候把人給治好了,人家病人和病人家屬想要訛詐你一筆,你都找不到地方說理去。
誰讓你把人給帶回家的?誰讓你不報警送醫院讓人接受正規治療的?
誰讓你找一個不靠譜的醫生來著?
魚閒棋心裡也慌亂的一批
但是,她對敖夜有一種莫名的信心。她知道,敖夜既然做出這樣的決定,一定有他這麼做的理由。
他什麼時候讓人失望過?就算是那些聽起來很「荒誕」的想法,最終不也都實現了?
敖夜瞥了金伊一眼,出聲說道:“他的眼睛比x光還厲害。他說沒問題,那就一定沒問題。”
“”
金伊氣悶不已,他的眼睛比x光還厲害?他說沒問題就沒問題?
這不是騙子的標準忽悠台詞嗎?
彆的騙子都是忽悠外人,你們怎麼連自己家人都忽悠開了?小魚兒不是都和你同居了嗎?
金伊還想再說什麼,但是看到魚閒棋沉默不語,也就懶得再多說什麼了。
皇後不著急,宮女急什麼?
敖夜看著敖牧,問道:“她什麼時候能夠醒過來?”
“那要看她的恢複情況,以及本身的身體狀態了我估計三天之內吧。如果快的話,今天晚上就能夠醒過來。”敖牧看著床上的白衣姑娘,出聲說道。
“我知道了。”敖夜點了點頭,說道:“我們下去吧,讓她好好休息休息。”
“就這麼走了?”魚閒棋拉了拉敖夜的手臂,小聲問道。
這也太兒戲了吧,不把病號當病號
萬一人家病情發作死在這裡呢?
敖夜知道魚閒棋心焦如焚,伸手握了握她冰涼的小手,出聲勸慰:“相信我,不會有事的。你也不要太擔心了,放輕鬆一些敖牧說沒事,就一定不會有事。他要是願意出手,就是死人都能夠救回來。”
金伊撇了撇嘴,這一家子人真能吹
客廳裡麵,氣氛有些沉重。
魚閒棋一臉愧疚,出聲解釋說道:“我當時一直看著路的,沒想到她突然間從路邊竄出來我已經非常小心了大過年的發生這樣的事情,影響到大家的心情,實在是不好意思”
“也不能怪你,現在有些人也很沒有公道心,不管有沒有斑馬線,都隨意穿越馬路讓人防不勝防。”魚家棟出聲安慰,他可不希望自己的女兒傷心難過焦慮不安。“這種事情真是害人害已”
“魚教授說的對,誰也不願意發生這樣的事情。隻是事情發生了,咱們坦然麵對就好了。”達叔也附和著說道,給予魚閒棋極大的支持和理解。“再說,小魚兒也不要太客氣了。大家都是一家人,有什麼事情一起麵對就是了你也不要覺得對不起我們,這點事兒都不是事兒。什麼樣的大風大浪我們沒有見過?”
“就是,我們還砍殺了好多孤魂野鬼呢。”許新顏出聲說道。
大家掃了許新顏一眼,又齊齊轉移視線。
「童言無忌!」
看到大家對自己的無視態度,許新顏急了,說道:“真的,我沒有騙你們。我們真的打死了好多鬼火”
“那不是鬼火。”魚家棟出聲解釋,說道:“鬼火實際上是磷火,是一種很普通的自然現象。”
“人體的骨骼裡含有較多的磷化鈣。人死了,軀體裡埋在地下腐爛,發生著各種化學反應。磷由磷酸根狀態轉化為磷化氫。磷化氫是一種氣體物質,燃點很低,在常溫下與空氣接觸便會燃燒。”
“這種現象被農村人看到了,又不知道是什麼原理,就說它是「鬼火」。無論任何事情,推給鬼神之後就可以解釋了。然後所有人都約定束成的說它們是「鬼火」。年輕人還是要好好讀書啊。”
魚家棟才不相信這個世界上有鬼呢,開什麼玩笑?如果有鬼的話,還要他們這些物理學家乾什麼?
什麼事情問問鬼神不就成了,反正他們是無所不能的嘛。
許新顏才疏學淺,渣渣一個,不知道怎麼反駁魚家棟的話,氣鼓鼓的說道:“反正就是有鬼火嘛。我親眼所見,不信你問達叔,我哥和菜根也都看到了”
許守舊點了點頭,說道:“確實有。”
魚家棟瞥了許守舊一眼,恨鐵不成鋼的說道:“你也得好好讀書。好好的孩子整天趴在那裡打遊戲就像敖夜淼淼那樣隨便找所大學進去混幾年也好啊,多多少少都能學到一些。”
“”菜根。
“”敖夜。
“”敖淼淼。
魚家棟又轉身看向敖夜,疑惑的問道:“不過,把那姑娘帶回家裡,是不是不太合適?要是她病情惡化傷了殘了,或者死了是不是責任更大?”
“治病救人的事情應該交給醫院,至於責任劃分,也可以交給警察是咱們的責任,咱們就擔著,絕不推卸。可要是因為把人帶回來出了什麼事故,咱們到時候可就百口莫辯了”
魚家棟不理世事,但是並不代表著他沒有法理常識。
敖夜把受傷的女孩子帶回家裡,並且讓自己家人來進行救治,他個人覺得非常的不妥當。
再說,現在家裡的女孩子也實在太多了些
他即要守護女兒的安危,也要守護女兒的感情。
敖夜看著魚家棟,出聲說道:“她不會傷,也不會死。既然她想過來,那我就讓她如願以償。”
“什麼意思?”魚家棟一臉疑惑的看向敖夜,出聲問道。
“她是自己撞上來的。”敖夜嘴角帶著嘲諷的笑意,出聲說道。
魚閒棋和金伊沒有看清楚,他怎麼可能看不清楚?
他親眼看到,那個白衣女孩兒突然間從路邊的樹叢裡跳出來,主動迎上了高速行駛的車子
排除這個女人自殺的可能性,那麼,唯一的原因就是她想「碰瓷」。
她想要接近敖夜,或者說想要進入敖家。
“”